“喔,西西,话说你知道学姐大学去哪里上不?颁奖的时候只有她一个第一,感觉应该走保送首都的都大。”林粟苏放下筷子,郑重问。
的确很正要,罗西惜成绩是有提高,期末已经逆天开始向前五十晋级,但与胡情晚点差距还是较大,勉勉强强可以在首都上1本。
拌云吞味道死绝,罗西惜抽张餐纸擦擦嘴角,心里没有一点慌乱:“没事没事,一步之遥我便不以为然。”
曹威霆都被气到,咳嗽一声,林粟苏习以为常,手伸过去拍拍后背,再默契不过,好像生来就是如此。
“好,你乐观点就行,别总想那些事。”林粟苏点的是是云吞面,嗦完最后一口,从曹威霆手里接过纸巾。
请完客也不愿乱走,瞅一眼身下的雪,仨人落泪叹气,难得的聚会以此告别。
回家路很长,其实罗西惜本来想把胡情晚捎上,可徐沁说她要预习和复习,一直在做卷子没有时间。
她也会想自己会不会配不上胡情晚,但生来骨子傲气蛮野惯了,罗西惜想到就会打岔然后一笑了之。
正午阳光四溅,院中的积雪都被清洁员扫开,罗爸妈今天要带兄妹二人去乡下看望爷爷奶奶。
罗西惜的奶奶安末珍有一门好手艺,沙发上的青丝薄单出自她手,罗西惜想请教安末珍,绣个平安福。
乡下老房子不破,和罗家的独栋小洋楼可以拼一下,奶奶一头银灰色的长发卷毛搭在肩后,架着老花镜,在织手套。
罗伊勋给罗西惜的围巾就是跟安末珍学的。
“西西怎的想要平安福了呀?是有爱慕之人了呐。“安末珍给罗西惜找出根针还有彩色的不同线。
安末珍可不俗,也不嘴松,罗西惜挑好线球,挪身到她旁边,在耳边悄悄说:“她是我最喜欢的人啦,她是个女孩子。”
“这样啊,和人家好好的,想祝她什么语句?奶奶教你。”安末珍听后只愣一秒,可回想起孙女以前的顽皮,男孩子们都不喜欢,那女孩子肯定喜欢吧。
罗西惜不对这个答案疑惑,笑眯眯挤到安末珍旁边抱了一下,甜笑:“山上的风信开了,我想放进去些,就忧海散漫,常乐唯康。”
“都随你,小甜心。”安末珍穿起线来,框架做好,便交给罗西惜缝补。
夜里罗家一口围起来在烤火炉跟去唠嗑,罗西惜躲进楼顶,是一片小小的地盘,有个天窗,暖暖的黄色小台灯照出来一点光明。
罗西惜打了视频给胡情晚,视频里胡情晚手里握笔,桌前摆着习题和杯子,注视他,笔在动是一圈一圈的画。
“情晚。”罗西惜嫣然一笑,手里勾起平安福,撞撞手机屏幕,“奶奶做的,我上山采花帮你装了点,喜欢吗?”
倏忽间,胡情晚完全是惊喜的脸色,眼尾微微变红,声音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真好看……”
红蓝之间掺和艳丽耀眼的深黄的字,小小的链子在上头,指尖按着链子,在屏幕前晃悠:“以后我每年都要给你做一个,我希望你每一年都要平平安安。”
她将黄色的字读出来,脸上始终堆笑:“祝情晚姐姐,犹海散漫,常乐唯康,还有,我会一直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小太阳。”
在乡下没有久留,待了三四天罗西惜先跟罗伊勋坐车回的j市,罗父母陪安末珍和罗仁松。
“哥,我去趟隔壁,你自己收拾行李然后去y市吧。”罗伊勋那边的工作耽误不了,很早就要回去。
罗西惜没等着人回复,急匆匆抓起小包就推开房门,都没关,罗伊勋拿妹妹没办法,耸耸肩上去关门。
徐沁在家给胡羽南辅导作业,被门铃吵到摸摸胡羽南的脑袋:“来了。”
“哎呦,西西你们家回来了啊,找情晚吧?她楼上你去吧。”徐沁脖颈上挂了个u形护颈枕,身上感觉有点懒懒的气息。
果然,才站了会儿,徐沁连打几个哈欠,罗西惜进去后看见徐沁往厨房里去,好像在跟杨玉敏说什么。
胡情晚仍然在刷题,要问她怎的不去补习,她辞了,最后半年专心学吧,她这样想的。
“噔噔~我来啦。”罗西惜倾身钻进去,“姐姐。”
胡情晚转下椅子,把无框眼镜摘下,扶着桌面起来迎过去抱抱:“好久不见啊,真的。”
“快看看。”罗西惜将小包里用包装纸装饰好的平安福掏出,“喜欢吗?”
第二次问了,胡情晚霎时有点懵,牵起人把人带到床上坐,接过平安福在手里摆弄:“很喜欢,我想去年,是我最幸运的一年。”
“那是,遇到我,你一定一定很幸运啊。”罗西惜吹嘘,揽着胡情晚的腰,渐渐晕睡。
胡情晚把人放好到床上,捻起被子,轻轻拍几下:“睡吧睡吧……”看着安静乖巧在面前睡觉的人,呆了几秒,抬起平安福放在鼻尖闻,细细的清香。
松开小链子,包内是碾碎的碎花,深紫的小球扁形,她拿起一颗,默默收回去。
她今天是穿了件奶驼色长袖毛衣和一条长款鱼尾裙,坐到罗西惜旁边裙摆被压皱,瞳子里强烈的爱意简直要陷出来,手抚在罗西惜糯糯的脸庞,几秒后,亲上去。
“唔?……”门外胡羽南亲眼见证这一刻,她本来在楼下,上来想拿一下书包却意外从门缝里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