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完牙出门的时候嘴里塞了个棉花,她掏出来看了看,不止有血色还有口水,嫌弃得看了眼:“什么玩意…我想吃豆腐脑了。”
软绵绵的还白嫩嫩的,看见就想起豆腐,早饭都没吃,罗西惜看着就馋。
“一个小时后可以吃,好不好?”胡情晚按按她的头,推了她一把,给人放进车里,把前座的抱枕掏给她,“要听医生的话。”
罗西惜在高中就觉得除去情侣的身份胡情晚就跟她老妈似的,作为妈宝女,总是被治得一愣一愣。
听完罗西惜就不高兴了,吧唧一口口水,软软的头发耸拉下来,悄咪咪又瞅了胡情晚一眼,只恨自己权威不大。
她早就迟到了上班的点,懒散地窝在软榻上给汤月发了请假条,理由是身体有恙。
结果是被驳回了,汤月发语音问她,懊恼的很:“你怎么可能有病,这几年身子不都挺好?”
罗西惜呵笑一声,她这个旧日学姐和现如今的老板怎么可能关心她,她自来到y市,每年临至秋凉都会发烧生病,病根子就落下来了。
暗自白了老板一眼,腼腆地回复:“相信我,胡情晚可以证明我的病情。”
碍于对员工的不信任,汤月真的找来胡情晚询问,电话一被接通就是罗西惜的家。
这地方汤月也来过几次,橘猫画相框在胡情晚的背后,那是罗西惜20岁生日她送的。
“…你什么时候有我的微信的?”胡情晚暂且有点懵,看见有人来视屏下意识就接了,认清是汤月,脸色一沉。
汤月嗔怪道:“昨天吃饭你和小四聊得欢时偷摸你手机加的,密码是西西的生日,谁都知道。”
因为被打搅和乱动手机,胡情晚顿然起了怒意,抓抓头发,亮眼的黑云呈现在镜头前,长直,护理得极好。
“哎哎,扯正事,西西生病了吗?给我请了个假。”汤月用钢笔点点红杉木桌面,瞳子里浅浅的笑意不深。
胡情晚偷摸着打哈欠,淡淡地展开手掌看指甲:“昨天发烧今天拔牙,没撒谎,小太阳是最不会撒谎的。”
她的嘴角噙笑,落日夕阳迎了一整个楼上,随后下坠,淌到腮旁,逆了天信了神。
汤月“啧啧”几声将其挂断,胡情晚在沙发上又怔了会儿,起身步步轻移上楼:“西西。”
罗西惜侧头看了眼默默转回去,刷手机:“干什么?”
一个下午都比较沉静,一人一个楼层,罗西惜没有赶她走换做以前胡情晚自会高兴,现在只觉得不知足。
“小太阳不撒谎的吧。”胡情晚坏笑,一二两楼是属于空心通声音的,自然被罗西惜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