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俊逸给出的旨意是,无论他们攻城多少次,就算攻一百次,也要将其打退一百次,潼云关绝不可破,必要时,看准时机,给敌人以狠狠的反击,让他们知道天翔不是光有挨打的份。
逸王府,南宫俊逸的书房中,傍晚时分从宫中回来的南宫千勇,直接来了逸王府,至此,书房的门仍紧紧闭合着。
“如何?”南宫千勇突然无头无脑的问了一句。
雪儿不语,也随着南宫千勇的目光看向南宫俊逸。
“如何?没有如何!过程就让他们做好了,我要的只是结果,一个将他们彻底除掉的结果。父皇仍未有起色吗?”南宫俊逸反问道。
南宫千勇一声重叹,摇了摇头,“没有起色却未必不是好事。逸,我外公说,如若父皇真的醒不过来了,你的那道旨意便可拿出来了!”
南宫千勇的话,让雪儿挑眉看了过来,南宫俊逸眼中微变不过转瞬即逝。
“外公手里也有道密旨,至于,第三道,外公猜想不是在你舅舅手中,就是在骠骑将军刘通那个倔老头手里。所以,必要时,三道密旨定将你扶上大位!”
“不,眼下不急于这一时,我要等,他们口中父皇回光返照的那一刻,我不信父皇会被轻易的打败,我不信能做出如此周密布局的父皇,会任他们宰割。”南宫俊逸说道。
“由不得你不信!”南宫千勇斩钉截铁的说道。
“何意?”南宫俊逸追问道。
而南宫千勇却迟疑了。
“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才好商量,才好早做打算!”雪儿插言道。
“也罢,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父皇在给外公密旨时,已然暗示外公,一旦他遇不测,不必顾虑他的安危,只要你能大权在撑,只要将他们彻底铲除,也算了却他最大的心愿!”南宫千勇把偷听来的全数说了出来。
“什么叫不必顾虑他的安危,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为何他这么喜欢一个人顶下所有事,为何他不想想我,在得知真相,在我打开多年心结的今天,再来告诉我不必去顾虑他的安危,他这算什么,算什么!”
“逸!别这样,别这样,你的父皇一定有难言之忍,要不然,有谁会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甘愿放弃亲情,放弃刚找回来的儿子呢,逸!”紧握着那要暴怒之人的大手,雪儿温言软语的安慰着,而此时,门外传来了响动,很急很响的敲门声,伴随着安德全那独有的声音,齐齐传来。
无非半盏茶的时间,逸王府冲出四匹高头大马,直奔皇宫而去,雪儿与南宫俊逸同乘一骑。
安德全急匆匆的赶紧,禀报了一个惊人的好消息,皇上醒了!待雪儿问道,可是他亲眼看到皇上醒来时,安德全重重的摇了摇头,因为他去给皇上取药,刚迈进养心殿的门槛,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青儿扯住,说是皇上醒了,要见多好人,皇后正安排人去将所有人都叫来呢,逸王府就由安德全亲自来请,如此喜讯,安德全还哪得细想,将药推到青儿手中,撒开腿的就往逸王府赶。
不管真醒假醒,见得龙颜再说。
待南宫俊逸,南宫千勇一击雪儿奔进养心殿时,南宫清远,公孙无忌,还有一些大臣都候在了屋里,而其中一位大臣,正伏于小桌上含泪写着什么,那所写之物竟然是绣有金龙的明黄绢布,那是圣旨,礼部竟然在写圣旨,除却皇后一人在轻声哭泣外,其余在列之人面露沉痛之色,尤其南宫清远竟然在那哽咽着。
“皇上,皇上可好!”袁崇真边跑边大声的喊着。
“唉,逸王与将军来迟了,皇上他!他!”
“怎样,我父皇到底怎样!”此时的南宫俊逸好似地狱来的锁魂鬼使,那满目的绝杀之光,那公孙无忌这样经过大风大雨的人,也为之一顿。
毫不客气的推开眼前拦道之人,雪儿跑上前,一双冷冷的双眸,竟好似万年的冰刀将皇后要阻止她的话,冻了回去。
一道安心的轻叹过后,雪儿闪动的灵眸对上南宫俊逸嗜血的眼神,随其渐渐平息了下来。
“没事,与先前无异!”雪儿大声的说道,即是在南宫俊逸他们的心,更是在说给皇后这边的人听。
与先前无异,就是并无醒来的迹象,而他们却说醒来,更在这儿哭天摸泪,雪儿再次冷目扫过那些沉于悲伤中的老老少少们。
“你们这些来的如此快,如此早的人,谁能告诉本王,皇上何时醒来,为何又是这般!”南宫俊逸声音清冷,嘴角扬起了妩媚至极的笑。
声声哀叹再起,能言善道的公孙无忌将前后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遍,更将皇上当着他们众多人的面口述,特指定礼部书写下来的圣旨,拿给暂时的摄政王南宫俊逸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