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云宴和乔怀瑜做下一个动作,乔怀瑜就听见了外面有声响,和云宴合力将阿旭扔到了床榻上。
自己又装作衣衫湿了的样子,将桌子上剩下的半壶茶水倒在了锦衣上,半却衣衫。
接下来,就是云婉宁发现香囊,推开储秀宫侧殿,发现乔怀瑜等一系列动作了。
不得不说,乔怀瑜这一招真是高明。只是
皇上见到半扇翠竹屏风后的云宴,耐着性子道:“云宴,你是云家的功臣啊!”
云宴惶恐,瞥了一眼乔怀瑜。只见乔怀瑜也云里雾里。
他们两个怎么也想不到,云婉宁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宫里的娘娘。
论辈分,还长云宴和乔怀瑜一辈,所以往后云宴见到云婉宁,还要行礼。
还是云宴最先瞧出不对劲的,云婉宁一个庶女竟然和皇上同行。
云宴拽了拽乔怀瑜衣袖,轻咳了一声。
众人眼里,他们这是蜜里调油。但云宴如坐针毡。
她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在她这儿已经水深火热了。
云宴:“……”
她怎么就成云家功臣了。
皇上言简意赅,“你们云家,都是福星。一个令怀瑜苏醒,一个令朕愉悦。”
这话,不仅贬低了云宴的福星身份,还点名了云婉宁也是福星。
云宴愣了一瞬,反应了过来。
“恭喜皇上。”
皇上带着云婉宁离开了。
云宴有些同情的看着云婉宁,皇上如今已经五十有余,当他们的长辈都差不多了,云婉宁花季少女,却甘心做妾,还是皇上的妾。
可云婉宁不这么想,她觉得嫁人也要嫁世间权谋第一的人,这凡事第一,可不就是皇上吗!
三宫六院又怎样?
她云婉宁要折腾出个名堂来。
云宴踢了乔怀瑜一脚,乔怀瑜虽然腿残疾了,但不瞎。
乔怀瑜脸色发黑,嘴抽了抽,仿佛在说:我又没有惹你。
“月亮!”不知道是谁高呼了一声,众人的目光从云宴转到了天上。
云宴看得一脸认真,她在22世纪披星戴月,从没好好看过月亮,如今得闲,原来月亮这样美丽。
圆月与残月都别有一番韵味。
众人也都来了兴致,其中有人提议,“不如我们以月为题,写出诗句来。曲水流觞,酒壶流到哪,哪个位置就来作诗!如何?”
云宴兴致缺缺,她并不会作诗,可是看乔怀瑜把捏着手中的白玉扳指,丝毫没有离席的样子,只好将回府的念头压了压。
酒壶转到了云宴面前,云宴刚想摊摊手说自己不会。谁料乔怀瑜握住了云宴的手,还摩挲了两下。
“我来。”乔怀瑜压低了声音。
云宴勾唇道,道:“听你的。”
反正她也不想作诗,如果诗作不佳,还有可能得到嘲笑。倒不如将自己撇出去。
彼时云宴身子往后倾了倾,只见酒壶挣脱了流水,落在了乔怀瑜面前。
洛筝从婢女手中接过匣子,走到乔怀瑜跟前,道:“世子殿下用民女这笔,定然能写出好诗来。”
乔怀瑜没有抬头,淡淡道:“不必。笔不分高低贵贱,人也是。”
他是聪明人,自然能听出洛筝口中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