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撤,撑着椅背的力道没了,骆恺南的重心过于靠后,瞬间往后倒去。
情急之下,他搂住了詹子延的肩膀,借力稳住了椅子,鼻尖却擦过詹子延的脖子,猛吸了一口。
很好闻的气息,但是……显得他像个猥琐的登徒子。
詹子延抬手按住那块发痒的皮肤,从脖子红到了耳朵,轻声叮嘱:“小心点。”
骆恺南原本是无心的,可看见他的反应,似乎……产生了一丝“有意”。
他有意再这么来一次。
用鼻尖轻轻擦过詹子延修长的脖子,感受那层白皙肌肤下脉搏的跳动,再用力吸入清爽的水气,吸气时的凉风应当会让詹子延微微颤栗……
戏弄詹子延这件事,似乎会上瘾。
他搂着人不放,低头问:“我帮你推眼镜,你干嘛退后?想什么呢?”
詹子延尴尬得眼神闪躲,全然没注意他眼底的戏谑:“抱歉,我只是不习惯。”
骆恺南鼻息间尽是清冽的水汽,勾着他越靠越近,几乎能数清詹子延镜片后的睫毛:“那就尽快习惯我,知道吗?”
詹子延一时被他命令式的语气诓住了,温顺地点头,没反应过来自己才是年上者,不该这么听话。
骆恺南圈着他,手搭在他的肩胛骨处,隔着睡衣,也能摸到很硬的骨头。
还是偏瘦,得多喂点儿才行。
话说,怎么又是这套睡衣?这家伙只有一套睡衣吗?万一弄脏了怎么办?裸睡吗?
他正浮想联翩,客厅突然传来门铃的响声。
“大概是快递,我去开门。”詹子延从他怀里蹿了出去,近乎落荒而逃,还贴心地带上了卧室门。
骆恺南惋惜地转过身,想继续工作,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詹子延有过交往多年的男友,不该如此警惕男人的触碰。
八成是之前沈皓那畜生污蔑他们俩有一腿的时候,给詹子延留下阴影了,条件反射地避免他被人误会,即便家里根本没外人。
沈皓给詹子延留下的阴影恐怕不止这一道,分手短信怎么说的来着?
「你再改也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从来不知道主动。」
这句话刺激得詹子延跑去酒吧买醉,险些不明不白地被人吃干抹净,心里肯定很在意。
他首先得除掉这块心病,他们才可能有下一步。
门外忽然传来抓挠的声音,像是锋利的爪子从木头上刮过。
一听便知是他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