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清伸出手将文雯爸的左手拉起来,他用了三成力也没将那蜷缩成爪的手指掰开。
对祖清而言三成力度不大,可将他这三成力放在别的人或者物体上,已经是别人十成力了。
放下文雯爸的手,祖清转身看向文雯等人,“这是鸡爪煞。”
文雯还有些茫然,倒是文大伯几兄弟脸色一变。
文大伯看向文雯,沉声问道,“你爸有多久没烧香上供了?”
“我、我这些日子忙,倒真没注意到,”文雯蹙眉想了想,“但我记得上个月初一二伯来提醒过我爸,可二伯走后,我爸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完了后十一点半便回房回了,那天我睡得晚,所以清楚的记得他没做。”
至于文雯,她本就不信这些,加上这些给祖辈供奉的事儿都是文雯爸在管,她从不操心。
文大伯立马看向文二伯,文二伯的脸色也很难看,见他大哥和几个兄弟看过来,他铁青着一张脸回着。
“我就是怕老六忘了,所以特意过来提醒他的!”
结果还是白跑一趟,早知道就盯着对方上完供他才走!
“咳咳,什么是鸡爪煞?”
见文家人没注意他们这边,好奇的左亿凑到祖清耳旁低声问道。
祖清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半步,拉开了一些距离,“这是一种诅煞,中煞者刚开始时会觉得口中无味,手脚略僵,面身渐黄。”
“随着日子的推进,手脚无力成蜷缩成鸡爪状后僵而不动,面身也由黄往青色转,而中煞者除了能感受手脚的怪异外,其余没什么感觉。”
左亿听得惊奇,不想文家几个伯伯却吵了起来,也不能是吵,应该是骂其中一人。
“你也忘了?!”文大伯恨不得文五伯给揍一顿!
文五伯是个单身汉,年纪一大把却还是未结婚,他苦着脸慌乱道,“就那么一天,我实在是累得慌,回来倒头就睡,晚饭都没吃,谁、谁知道还真有这种诅煞啊……”
“你还有理了?”文二伯也骂道。
文雯此时也明白了,她看向文大伯,“就因为我爸没给祖辈上供,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怪异?”
“我觉得应该不止一次,可能很久才上供一次。”祖清道。
而这边的左亿闻言双眼一瞪,“卧槽,我没听我外公每初一十五就要上过供啥的,这么多年我们也没事儿啊?没事吧?”
最后三个字是看向祖清求确认的。
祖清笑了笑,“别紧张,文家某祖应当在临去时交代了后人,每逢初一十五就得供奉文家祖辈,否则就会教他们做人,我说的对吧?”
文大伯几人面面相觑,接而文大伯上前点头,“是这样没错,即便是最艰难的日子,长辈们都是照做了的,而我们几兄弟从小就被叮嘱这事儿,又时常看长辈们烧香上供,所以即便分了家,也知道该怎么做。”
“说来也不能完全怪老六,”文三伯叹了口气,看向床上诡异的文雯爸,“咱们家的孩子太多了,那时候世道难,吃都吃不饱还提什么养孩子,为了让老六能活下去,爸妈将他送给旁人养。”
“日子好了后,那边也有了自己的骨肉,老六就被送回来,那时候他都十几岁了,不像咱们从小就知道供奉祖先,可老五就不应该了,你怎么也跟着忘了!”
“就是啊,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能忘这个?”
“瞧瞧老六的模样,我看你怎么办!”
说着说着,几人又数落起面色苍白的文五伯。
“我错了我真错了,”文五伯白着脸。
“祖先生,那、那我爸还能恢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