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绪。”正在她欲行毁尸灭迹之行的时候,门被拉开,造成床单上那一片红的罪魁祸首驾到,还端着热气腾腾的碗碟。
看到春绪像是被忽然定身的动作,蓝染随口问道:“你在干什么?来,快吃饭。”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如此细心的照顾一个人。
“没、没、没、没什么……这、这就来。”春绪结巴着将自己滚过的床单反手拿住背'四声'在身后,小步挪动着走过去,然后感觉两腿还是发软,有点无法脚踏实地的感觉,腰和大腿还有点酸疼,让她行动困难。
这间屋子就这么大,就算春绪百般遮掩,蓝染又岂能看不到她拿的什么。知道春绪害羞,他也不点破,反而想看看春绪到底是想如何处理。
“这个怎么办?”没想到,春绪颤着声音问他该怎么办,就差多出一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了。
春绪这幅小媳妇的表情让蓝染觉得好笑:“留着。”
“诶?什、什、什、什么!留着!开什么玩笑!”听清楚后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春绪惊叫道。
“没有次氯酸钠次氯酸钙蛋白酶要怎么洗?还是烧掉算了。”春绪略有洁癖,她只是想着这床单留着也洗不干净血迹了,而且再看到它她肯定会不好意思,所以还是决定什么都不留。
“不用洗,我留着。”春绪说的几个名词蓝染不解其意,但是可以明白春绪的意思,搞不清状况的小姑娘无法理解传统以及男人心中的大男人劣根性,只是从过日子的方面考虑。
这下春绪一下子就明白了,脑子里瞬间空白了一下,然后将床单扔在一边跑出去洗脸,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吃过饭喝完药春绪和蓝染独处反而觉得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原来还没结婚的时候相处就像朋友一样,随随便便的耍耍时间就过去了,但是经历了昨晚她打死都不可能再说什么见鬼的“朋友”一样,而护庭十三队给了一个星期的婚假,虽然和蜜月相比差了不止一点,但是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也就是说,这么七天,蓝染是完全闲着不用上班干活给平子真子当牛做马的。
总不能这七天全部用来滚床单,白日宣淫啥的真心说不过去。
春绪为自己渐渐远去的廉耻心默默致哀了三秒钟。
看来的确得早点养好身体要个宝宝,这样的话就有能玩的了。
新上任的浮竹家先生打了个喷嚏,不知道算不算是为未来的孩子表达同情。
春绪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和自己的当家人商量一下,于是就扶着腰小跑到书房里找到了身在家心在番队正在处理公文的丈夫。
“平子真子那个老混蛋,当家的,你别看了,把这些文件还给他,真是的……干脆把队长的位置让给你得了。”既然已经成了一家人,春绪的胳膊肘自然是毫不犹豫向里拐的。
“我还没有练成卍解,就算平子队长让给我,我也难当大任,”见到春绪,蓝染放下手中的毛笔站了起来,“今天我们要去你哥哥他们家。”
虽然国情不太一样,但是这边也是有新嫁的女儿要回门的习俗,春绪在结婚前恶补了一些习俗和传统,虽然还是无法很好的结合实际应用起来。
“那我去准备礼物。”被提醒的新媳妇意识到自己有工作去做了。
“不用准备了,我已经全部弄好了。”看到自己依然是少女模样的妻子咋咋呼呼的样子,蓝染又有了一种想要扶额的冲动。
事实证明,娶媳妇跟养闺女其实是完全不冲突的两件事。
“当家的,你真好。”听到蓝染这么说,春绪知道他是把自己回家见哥哥这件事放在心上的,而且早早就准备好,也表现出他对于自己家人的慎重。
这点让她真的很开心。
“没什么,这也是应该的。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好吗?”看着春绪毫不掩饰的笑靥蓝染心中也是一软,温声说道。
“嗯,我们走。”春绪主动拉住自己合法枕边人的手,一起向门外走去。
出了他们两个的小院,就是五番队的集体宿舍,虽然副队长结了婚放了假,但是番队的正常运行还是要继续的,队员们依然忙忙碌碌。
看到蓝染穿着便服提着礼物拉着春绪的手在队舍间走过,看到的队员们纷纷报以善意外加调侃的笑容。
春绪这个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害羞,她笑眯眯的跟每个来打招呼的人回礼,并且想办法记住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站在五番队大门口当门神的正是这对新人的三个,浮竹十七,十七看着春绪和蓝染两人手牵手走了过来,挑挑眉笑得……很淫|荡。
“小春绪,你让哥哥我好伤心,果然是有了老公忘了哥哥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娘天上有知,肯定也会哭的。”
“他们肯定是因为看到小女儿嫁了出去这一代终于有人结束了光棍生涯感到欣慰的感动之哭。你如果也想让爹娘感动一把的话就快点给我找个嫂子,别成天混花街,不知道哪天惹上脏病就去向他们问好了,到时候请代大哥二哥五哥六哥小哥哥和姐姐以及我我们七个去孝敬他们老人家。”对哥哥的话毫不介意,成为了已婚妇女的春绪同样挑眉。
这对兄妹,估计到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不死的时候,依然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