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流及时输送着灵力给谢酩,闻声掀掀眼皮子,眯了眯眼:“狼王怎么一副笃定我已经死了的样子,我的面相很短寿?”
话音才落,手就被谢酩重重捏了一把,谢酩冷冷剜了他一眼,对“短寿”两字抱以极大不满:“不要胡说。”
玄影皱着眉心,眼底也有些疑惑:“心魔引发作,谢酩不是应当变成个疯子,把身边所有人都撕碎才对吗……”
楚照流心道,原来如此。
玄影明显与黑袍人也有牵连,方才与谢酩交手时,他用不知名的法子催动了心魔引,又接机破开结界逃窜开,以为谢酩会立地变成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把人都解决了。
……谢酩疯不疯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刚才被亲得气息难继时确实差点疯了。
玄影也不急着打了,摸着下巴,目光又落到两人紧握的手上,恍然大悟:“我说中了心魔引,他怎可能放过你,原来如此。”
他指着俩人,笃定道:“你俩果然是姘头!”
这妖王的脑子是不是不太正常!
或许是因为方才那一吻,楚照流莫名心虚,下意识想抽回手。
谢酩握着他的力道紧了紧,瞥他一眼:“姘头,再借点灵力。”
楚照流羞恼:“你跟着掺和什么呀!”
“既然如此,”玄影一番思索后,亮出了寒光闪烁的利爪,“那就让你们死在一块儿吧。”
楚照流冷不丁道:“白狼王,那人在你出发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我与谢酩实力不相上下?”
玄影倒是很坦诚:“没有。”
“你觉得他是忘了,”楚照流略微一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是故意的?”
玄影也不笨:“你想说我被利用了?那又如何,妖族与人族本来同属这片大地,如今妖族被人族打压得苟延残喘,如果我被利用,能换得我的子民重复栖身之地,十分值得。”
这位白狼王与惑妖和连翅显然不太一样,那两个一个由死复生,一个被打伤后含着深重怨气而活,都颇有点扭曲。
玄影虽然脑子有些毛病,不过交流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楚照流示意谢酩先别动,笑了笑,道:“狼王,你这话就很双标了,曾经妖族势大,倾轧屠杀,压得人族苦不堪言,两族积怨已久,才有那场大战,人族胜,妖族败,仅此而已。”
他本以为玄影大概会说“弱肉强食”一类的话,岂料玄影晃了晃尾巴,摸着下巴,居然还认真思索了下,然后点头:“你说得对。”
“但那与我当前所做之事,又有何干?”
……倒是很光明正大的卑鄙。
话毕,白狼王再度袭来。
玄影也不愧是妖王里实力最强悍的那一尊,放开手脚后,果然不太好对付。
海底暗流奔涌,楚照流担心谢酩又被心魔引影响,横剑与玄影交手两招,又被谢酩一把带到身后,换为他来主力。
两人一黑一白,衣袖在水中翩翩若蝶,巨大的水压将三人的行动都压得有些偏慢,乍一看,跟在执手起舞似的。
白狼王一时拿他们没办法,楚照流和谢酩皆有限制,一时达成了某种奇异的平衡。
楚照流边打,嘴里还边嘚啵个不停:“你的主子连番拍你们来送死,你也毫无怨言的吗?”
“主子?”玄影一愣,“什么玩意。”
谢酩一剑格开他的利爪,吐出两个字:“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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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在秘境里,连翅是这么称呼那个黑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