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电话便被掐断,手机甩回桌面。
姜夏来不及阻止,顾风来已经一气呵成完成动作把手机扔得老远。
卧室亮着暖黄的壁灯,开关就在旁边,顾风来抬手,手背轻碰电源。
满室陷入黑暗,只有窗帘外不甚明亮的城市灯火暗淡的映入室内。
光在地毯上照出模糊的缠绵影子。雨夜的潮水卷上,意乱情迷,教人不再思考对错是非。
……
姜夏这一天录了半天直播又舟车劳顿晚上还去庆功聚餐,早早便没了体力,沉沉睡去。
顾风来圈着她睡在她身侧。
两人过去虽领了证,时常同床,却几乎从未共枕。
夜深,顾风来第三次被压在他臂膀的脑袋扰醒。女人脑袋上绒绒的发丝落在他颈侧,一层痒。
顾风来不堪其扰,拨开姜夏的脑袋坐起,揉了揉眉骨,披衣下床去了另一间卧室。
就不该尝试与她同睡一起。
第二天雨停,天空放晴。
姜夏迷迷糊糊的醒来,习惯性去摸床头的手机。没摸到。
脑子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昨夜的事全都明明白白在脑海里回播。
“…………”
每记起一分,姜夏便惊恐的睁大一分眼睛。最后懊恼地倒在被子里嚎丧,仿佛自己色迷心窍破了清规戒律做了极其不该做的事睡了极其不该睡的人。
顾风来这个变态!
还有关乐,昨天他居然还抢她电话跟关乐说话!这他妈要怎么糊弄过去……
“咚,咚”两下,房间门被敲响。
姜夏警觉地竖起来,门已被打开。
顾风来穿戴整齐,一身浅色西装衣冠楚楚站在门边。
“我去这边的分部公司,要先走。你有什么需要就叫客房服务。”言简意赅,说完就走。
“等等!”姜夏裹着被子叫住他。
顾风来回头,姜夏在被子里板正脸色,只留一颗小脑袋在外,“顾总,你昨晚趁人之危,现在就这么一走了之?”
顾风来挑眉,“趁人之危?趁什么人,什么危?你想要我怎样。”
“……”姜夏忽然被问住了。
其实并不想要他怎样。
“缺钱可以和我直说。”
姜夏有些头痛的揪了把发梢,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能把所有问题简单归为钱的问题。
她皱眉,“你难道都不会反思一下你昨晚的变态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