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浴室的门,林栀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她裸着身子在镜子前吹干自己的发丝。
乌黑的发全拨到前面,已经能盖住她小巧的乳头,只露出半个圆润的胸部边缘线。
虽然刘应斐说她的头发有些长了,打理起来麻烦,但她还是舍不得剪。
林栀眉眼弯起,伸手把模糊镜面上的水雾擦去一小块,动作之间牵动发丝,轻搔她的胸部,乳头在不知不觉间挺立。
她盯着镜中倒映出的自己,镜中的少女跟着笑,脸颊被浴室里的水雾熏得酡红,圆圆的杏眼里像藏了两汪春水,圆滚滚的胸部颤巍巍藏在头发后面,黑与白之间还夹杂着淡粉,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林栀想起今天数学老师把她喊到办公室夸奖她认真。数学老师的高跟鞋经常会被踩得“哒哒”响,在走廊回荡不息,她甚至有时候会和老教师公然叫板,总之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人。
有些像她妈妈。
林栀不得不承认得到认可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是戏剧演员在舞台上声嘶力竭地表演,可观众席上空无一人,声势支撑不住渐弱时,耳边终于传来掌声。
可她知道,她人生舞台上最严厉的观众,从来都是妈妈。
唇边露出的虎牙被收起。林栀没有了继续欣赏自己的兴致,慢吞吞地套上睡衣,但又觉着刘海扎眼。
重新看向镜子,刘海好像是有点长了。
她打算自己动手修理一下,可她没有剪刀。
但高胜寒有。
她没去敲高胜寒家的大门,因为会打扰到祝阿姨。祝涵的工作强度比刘应斐的还要高,毕竟刘应斐不会有一整夜的夜班。
林栀住的次卧隔壁就是高胜寒他家的次卧,小区里的次卧有小阳台,而他们两家的小阳台,早在他俩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被打通了,用了一扇两边带锁的门隔开,这门得用钥匙才能打开。
这个超大号阳台,在儿时可是他俩独属的天地。
后来上初中,高胜寒的钥匙丢了,门被锁上打不开。正好祝涵和刘应斐也觉得孩子们都大了,这门关上也好,所幸就没再管。
但中考完的暑假,高胜寒说他的钥匙找到了。
林栀拢了拢头发,轻轻敲响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