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松德还在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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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吐蕃兵领着一个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走过来向达扎路恭行了个礼。
达扎路恭立即道:“听闻先生精通医道,还请为赞普治伤,必有厚报。”
大夫上前摸了摸悉松德的脉搏,神情一变,随即又上前翻开悉松德的双眼眼皮,再翻过悉松德身体看了看伤口。
然后对达扎路恭说道:“大元帅,这箭矢的箭头太过霸道,您看这十字伤口,伤口无法合拢而造成血流不止,如今赞普已经失血过多,箭矢射进了脏腑之中,而且这种箭头有倒钩,若强行取出必会让赞普当场丧命,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什么?你治不好?那留你何用?”一个吐蕃大将大怒,抽出腰刀就看把这大夫砍了。
达扎路恭立即拦住,喝退了这个吐蕃大将,转身又对大夫说道:“你是这方圆百里的高人,请您一定要救救赞普。”
大夫摇了摇头道:“这种箭头带有倒刺,若强行拔出,必伤及内脏,唯一的办法就是索性把箭矢从对面穿透出来,截断箭头之后再拔出箭杆,如此方可进行缝合,但这对赞普有极大的危险性,可谓九死一生,我实在实在没有把握,能不能挺过去,全凭赞普自己的造化。”
达扎路恭闻言心里凉了半截,他脸色难看的看向其他吐蕃贵族和大将们,问道:“你们认为怎么样?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不进行救治,赞普必死无疑,若进行救治,虽说是久死一生,但也还有一成生还的机会,诸位说怎么办?”
众人互相看了看,一个吐蕃官员道:“现在只能进行救治了,难不成我们只能眼看着赞普死去吗?”
原文来>自于。塔塔读小&说包扎完毕之后,大夫擦了一把汗珠,对达扎路恭说道:“大元帅,箭头虽然拔出来了,但赞普还没有脱离危险,如果伤口不化脓,赞普就没事,但如果伤口化脓或者伤口再次迸裂,就回天无力了,所以一定要注意,如果赞普醒了,千万不可让他过度激动。”
达扎路恭连忙道:“多谢大夫,来人,请大夫下去休息,好生伺候。”
等大夫走了,达扎路恭吩咐几个吐蕃女子照看好悉松德,然后对周围的吐蕃大臣和大将们打一个眼色,所有人都跟着达扎路恭来到隔壁一个房间坐下。
房间内点着油灯,但光线昏暗。
达扎路恭对吐蕃众臣道:“诸位,赞普之安危关系到我吐蕃国兴衰稳定,赞普受伤昏迷之事绝对不能传扬开去,更不能传回国内,我意下令封锁消息,军中任何人都不能传扬,否则格杀勿论。”
众人纷纷赞同。
却有一个大臣说道:“元帅,现在赞普的伤势还没稳定,如果赞普没能挺过去,我们怎么办,是立即班师回吐蕃,还是继续留下来与唐军作战?若赞普真没挺过去,消息不可能永远封锁下去,赞普现在还没有子嗣,一旦消息传到逻些,逻些方面肯定有人会另立赞普,那时候我们就被动了,他们必定会把赞普之死怪罪到元帅头上。”
达扎路恭被这番话说得一阵心惊肉太跳,如果赞普真的死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简直不敢想下去,好不容易定了定神,阻止道:“别说了,赞普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凌晨时分,达扎路恭在迷迷糊糊被悉松德所在房间内传出的惊叫声惊醒了,他立即翻身而起,一些大臣也纷纷跑过来,大家先后走进了悉松德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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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扎路恭对照顾悉松德的吐蕃女子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吐蕃女子指着悉松德惊恐道:“赞普他吐血了,额头上很烫。”
达扎路恭和所有大臣武将们看向床榻边地上一摊黑色血迹,都神情一凛,达扎路恭又上前摸了摸悉松德的额头,烫得吓人,他立即道:“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