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胤禵深情的眼眸,十四福晋都有些笑不出来。
乌苏里:保持微笑。
胤禛懒得跟他争辩什么,全当作耳旁风吹过便不见。
只是后面那句话,实在令人不快。
阿正一脸不解的开口:“十四叔,阿正有些听不懂这话。为什么妾是消遣玩意儿?可是玛麽好像也只是皇玛法的妃子……”
弘暻三人压着嘴角,看向他处,眼神不住的看胤禵。
胤禵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小子,爷的额娘怎么能跟其他人相提并论,她可是汗阿玛的妃子!”
这小子被不亲近的人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在骂人。
阿正满眼真诚道:“皇子的正妻是福晋,皇上的正妻就该是皇后,十四叔你好双标哦!”
乌苏里没忍住笑出声,帮腔道:“阿正不许胡言,德妃娘娘就算是皇上的妾室,那也是尊贵的皇妃,你身为小辈怎能议论长辈!”
胤禵脸色青红交加,讥诮道:“嘉侧福晋还是多花些时间教孩子吧!连个孩子都教不好……”
乌苏里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想把手里的暖手炉扔过去。
“胤禵!”
胤禛沉声冷呵,侧身上前一步,阴阴盯着他,“注意你的言行,阿正才六岁,你也六岁吗?”
“在孩子面前说不入流的话,哪还像个皇子,哪还是个长辈!”
“你!”
十四福晋忙拉住气愤的胤禵,着急劝道:“爷,这是在宫门口呢!您就少说些醉话吧!”
胤禛缓步走到乌拉那拉氏身边,嗓音平缓继续道:“有些话不是我不敢说,是觉得说了跌份。要不然,就凭你刚刚说的那些,你是想被汗阿玛关禁闭还是再打四十大板?”
乾清宫那四十大板简直是胤禵毕生的痛楚,胤禵后槽牙咬得死紧,恨不得拳打镇关西。
胤禛料到他不敢动手,低声警告:“汗阿玛亲赐玉儿封号,品阶可是同正二品,我记得贝勒福晋是正三品吧?”
满意的见到他眼中的屈辱痛恨,胤禛微勾了唇角,痛吗?
他还没说得更直接。
饶是十四福晋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真的要论起品阶,她还真不如被皇上亲赐封号,视同平妻的乌苏里。
她心里也有些气愤,可夫妻一体的道理让她只能受着这话。
有些怨自己夫君冲动莽撞,说什么不好非要说四郡王放在手心里宠的人?
随后,胤禛又瞧了眼十四福晋身后垂着脑袋的舒舒觉罗氏,声音极轻的惋惜:“可惜了,十四弟你两个侧福晋为你生了几个儿女,原来在你眼中依旧是个供你玩乐的物件。”
“你这样,弟妹真的不会觉得你太心狠?”
声音传入十四福晋和舒舒觉罗氏耳中,两人皆是一愣。
十四福晋强撑着笑,“四哥对不住,是我们爷说错话。我替我们爷跟四嫂和小嫂子道歉!”
胤禵不在乎这个兄长,可十四福晋却知道日后胤禵还得靠这个兄长。
胤禛嘴角微扯,转身对着乌拉那拉氏道:“福晋,该回府了。站了这么久,快上车喝碗甜汤吧。”
阿正几个没听清楚胤禛到底说了什么,可从胤禵憋闷的黑脸也能猜到肯定不好听。
论毒舌,还是要看四郡王。
乌拉那拉氏被弘昀扶着上马车,胤禛瞧了眼乌苏里,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去。
弘昀路过乌苏里马车时还关切的问候了一句,乌苏里也笑着送了盘点心给他垫肚子。
快到四郡王府时,乌苏里又察觉到那股熟悉的痛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