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乌苏里幽幽望着十四福晋,示意她接着说。
“我曾在额娘那儿见过不少崭新的衣物,已然快放置了二三十年。额娘不善书画,却也在诞下长子后画下孩子模样。”
“诚然额娘常常偏心于我们爷,但也未曾忘记过长子。”
说着,十四福晋打开桌面上的长匣,缓缓展开那幅画卷。
画像线条粗糙笨拙,有些地方还有晕染痕迹。
虽然简陋,但从左眉痣和那双丹凤眼乌苏里还是认出来画的是谁。
目光落到日期处。
康熙十八年正月三十日。
乌苏里不由蹙紧眉头,深吸一口气道:“十四福晋,这事我管不了。”
“嘉侧福晋先听我一言。”
“听不听的,这事我是不会帮什么。”
十四福晋心口一窒,叹道:“若嘉侧福晋愿意替额娘传句话,这些田铺算是我们一点诚意。另外,我可以承诺,我父兄任由雍亲王调遣。”
十四福晋阿玛完颜罗查,现为礼部左侍郎,以及正黄旗副都统,也算是简在帝心的人物。
一沓厚厚的地契和数张面值千两的银票推到面前,乌苏里有些可耻的动心了。
乌苏里暗恨,钱财动人心,居然拿这些考验她!
飞快收回视线,乌苏里稳住蠢蠢欲动的心,义正言辞回道:“我不缺钱!”
“嘉侧福晋,只求你替额娘转达几句话!”
乌苏里一脸大骇,用力扶住要跟她行礼的十四福晋。
“你这是做什么啊!”
“如今额娘被迁入吉安所,那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好好的人进去就只能等死。”
十四福晋紧紧攥着乌苏里手腕,带着哭腔道:“嘉侧福晋,虽说皇上下旨更改了雍亲王出身,可谁都知道额娘才是王爷的生母。”
“若是生母在吉安所等死,手足兄弟拘禁于府上,于王爷声誉也是不小的影响……后世史书又会怎么记载这些,后人又会怎么看待王爷?”
乌苏里翻了个白眼,胤禛要真的打算弄胤禵他们,难得还会顾忌这些?
“明年王爷便要继位,若是皇上见王爷宽待手足兄弟,心中定然也会欣慰。”
这倒是有点道理。
不过乌苏里可是不会管这闲事,那是胤禛跟他娘他弟的事情。
将十四福晋稳稳按在座位。
乌苏里正色道:“恕我无法答应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