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始不过是玩闹,但初次与男子肌肤相贴,痴·缠纠结,心中情·欲大盛,一时冲动,竟不管不顾,真心与苍鹰亲·昵起来。
苍鹰骇然想到:“不成,若是任她胡来,只怕一世童子神通,被她毁于一旦。”瞬间一挺腰,一撑地,翻身而起,反而将石楠压在身下,正欲起身,石楠一把拉住他,苍鹰不想硬来,手脚不稳,将石楠罩在怀里。
他一咬牙,捏住石楠手腕,将内力传入她体内,助她宁定欲·火,石楠感到苍鹰身上热度,刹那间清醒过来,想起教主师父的教诲,不禁又惊又怕,失声喊道:“别,别。。。。我和你闹着玩儿的。”
苍鹰刚想爬起,突然背心被人抓住,如小·鸡般被那人朝后一扔,他一个翻身,双足落在地上,蓦地腿脚发软,经脉麻痹,一跤坐倒。
只见石楠面前站着一位苍老女子,穿着苗族服饰,打扮的华贵异常,那女子双眼中满是恼怒,死死瞪着苍鹰。
石楠颤抖着爬起身,见到女子面容,惊喜交加,哭喊道:“教主师父!你来找我啦!”
苍鹰大骇,想到:“这人是蛊毒教的教主?”
苍老女子说道:“阿楠,你没事吧,没被这毛腿子给破了身子吧。”她声音沙哑,听来仿佛作坊锯木一般。
石楠嗫嚅道:“回禀师父,徒儿并未。。。。并未失·身。”
苍老女子哼了一声,说道:“这些汉人·奸·徒,没一个好东西,我此时已制住他了,你去把他杀了雪恨。”
苍鹰与石楠同时大喊道:“不可,不可!”
那教主目光凌厉,叱问道:“为何不可?他方才如此对你,当真是可恶至极,这等败类,留在世上作甚?”
石楠抿着嘴唇,想要辩解,但说出真相,免不了被师父责打,一时竟犹豫不决。苍鹰见状,登时了然,喊道:“教主大人,是小人的不是,小人见石楠姑娘衣衫单薄,怕她耐不住夜寒,故而想助她取暖。。。。。。”
教主怒道:“你们男人便是这般狡猾,说是取暖,之后做些什么,当真令人不齿!石楠,你下不了手,我替你宰了这趁人之危的小人。”
石楠见苍鹰维护自己,大为感动,哭泣道:“师父,饶了苍鹰吧,他救了我的命,若不是他,我早就被恶人。。。。被恶人欺·侮了。”
苍鹰心想:“这老虔婆武功高的很,有她守护,就算陆遥师兄死而复生,也奈何不了她们啦。”他想通此节,突然一跃而起,喊道:“高山流水,后会有期!”快步朝林子深处跑去。
蛊毒教主奇道:“他中了我的毒,怎么还能行动?”
石楠心想:“他喝了我的血,体内有抗毒之法。”但生怕师父发火,此节也不敢提。
蛊毒教主抱起石楠,纵身跃起,如腾云驾雾般飞出老远,霎时来到苍鹰前头。
苍鹰没料到她轻功绝顶,哎呦一声,抱着脑袋,躲过她追魂一掌,扭头绕着树木狂奔。
蛊毒教主还想追赶,忽然间眼前一花,前方现出两个身影,她心中一凛,知道来人武功极高,袖袍一拂,后退一步,惊疑不定,望着那两人。
苍鹰停下脚步,打量来客,见那两人一老一少,年轻的正是先前遇上的少年归燕然,年老之人一头整齐银发,穿着一身农夫衣衫,扎着草鞋,眼神明亮,神情桀骜洒脱,不知为何,苍鹰只觉这老者一身傲视群雄的气势,哪怕面对千军万马,也定然毫无惧色。
蛊毒教主沉声道:“不知何方高人,为何袒护这奸恶少年?”
老者道:“两个孩子打闹玩笑,妹子为何用‘奸恶’两字称呼?”
苍鹰一听,对这老人又多了几分好感,看这老头道貌岸然,谁知张口就讨蛊毒教主的便宜,一口“妹子”,既抬高身份,又显亲密,正是攻守自如,进退有据。只怕扬州城的地·痞无·赖,也无此人脸皮之厚。
蛊毒教主怒道:“谁是你‘妹子’?这人压住我徒儿,怎么像在玩闹,分明在做那无耻行径。”
老者哈哈一笑,道:“我们师徒俩在树上看了好久,他们两人闹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只是打雷,并不下雨,可是急煞了老夫。这少年若是登徒浪子,你的徒儿早就。。。。嘿嘿,早就遭殃啦,他们不过是亲亲我我,搂搂抱抱罢了,少男少女,本就该如此。”
苍鹰奇道:“你们原来在一旁盯着?”
蛊毒教主咬紧银牙,恨恨说道:“世上竟有如此无耻无聊之人!我看你的身手,只怕大有身份,怎么行事举止,竟如此不要脸面?”
那少年归燕然脸色惨白,说道:“我是被胁迫的,我想逃走,师父不让,说要考验我的意志。”
老者笑道:“好啦,大妹子,你的徒儿没事,这少年也没啥过错,若是不想攀亲事,那就带着她乖乖回去吧。”
他一口一个“妹子”,蛊毒教主身份尊贵,如何忍耐得住?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根紫金法杖,喝道:“无耻老贼!吃我一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