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不可思议地说服了自己,走上前揽住了她的肩膀。
程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轻的不可思议。
程程,没事的,别怕。
沈轻程要搬到医院住。陆知远刚在心底盘算了一下利弊,手机就响了。
一群小股东听说了他要和薛佳离婚的消息,感觉公司控制权要变天,于是纠集在一起跑到公司找事。
于是陆知远再无暇顾及其他,打电话让保镖过来医院守着防薛佳,回身亲了亲沈轻程的头发便匆忙走了。
陆知远这一走,居然就是好久。
薛家这次不知道是得了谁的指点,在给他找麻烦这件事上颇为老道。
股东、媒体、政府轮着来探消息以决定立场,甚至上下游的供应商和客户也人心惶惶。
陆知远像个铁人一样,一个会接着一个会的开。
他不怕这些,他从来都像是睥睨天下的神,什么都不怕,谁也不在乎。沈轻程除外。
只要沈轻程被守牢,不被薛佳挑唆,不怀疑他三心二意,不闹着要和他分手,他就没什么可怕的。
他甚至说服了自己,她怀疑便怀疑吧,不爱便不爱吧。只要她被钱要挟着走不了就行。他们来日方长,他会慢慢和她讲。
至于离婚官司,打就打。既然沈轻程不走,他便一口都不会让。
什么你的我的,哪怕是你的,我也要硬生生撕掉一口肉下来。
这样想着他由不得心慌,即使是三更半夜也要打电话给保镖领队,问薛佳有没有过去找她,问沈轻程是不是还好好在医院呆着。
没有,没有。领队一天接了8遍老总这样的电话。
奶奶还在医院躺着,她能去哪。她总不能扔下奶奶跑。
对的,对的。陆知远高兴,她不会扔下奶奶跑。她会一直在的。
挂了电话他高兴,要继续把乔冉拎过来整理开庭材料。乔冉跟着他连班倒命都快熬没了,已经告了假。
于是陆知远干脆自己叫上律师一起来做。这些机密的股权文件与商业方式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最重要的是,抓紧准备,赶紧开庭。胜诉之后,他就可以接她回家。
她现在不信不爱不要紧,此后我恢复单身,有足够的时间等她愿意嫁。陆知远拨弄着心底的如意算盘笑。
等我赢了回去娶你。他在心底对她说。
沈轻程在医院期间帮着做了不少事。
奶奶的病情暂时稳定,也有护士时时照顾,因而她有不少空闲时间。
但是这家医院刚被收购,人手不足,本土的制度和国际医疗集团的制度彼此之间不是完全兼容,一时之间难以协调。沈轻程经常见到医护人员之间因为流程问题闹的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