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陈秀放开没多久,又被抱进怀里的禾小月,正怀着被撞破的尴尬和对来者的惊恐背着身子低着头。
闻言,她抬头看向来者,身体一抖,显然认出了对方,“你是看风水相面的坟道人?”
“正是贫道。”
禾小月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在陈秀耳边说:“他去年来过,蓬头垢面,我还以为是乞丐,就给他了点儿饭吃,他说他叫坟道人,坟子的坟,专门给人看风水择墓穴的,还给我相面,说了那些话。”
“原来是位料事如神的世外高人。”陈秀放下枪,“道长但住无妨,让道长见笑了,我和小月这就离开,道长自便。”
说着,拉起禾小月的手就要走。
“二位且慢。”坟道人笑吟吟阻止,“我有事要向二位打听,就说这间祠堂吧,谁拆的?谁建的?”
陈秀轻轻捏了禾小月一下,示意她来回答。
禾小月在这种情况下,难得的保持住了镇定,她轻声道:“道长有所不知,这一年庄里发生了怪事,接连有人横死,我们请和尚道士来看,他们做完法事后,让我们把祠堂重新修建,好生供养,所以我们才找了人来做这些事。”
“都找了谁呀?”
“就是县里的木作们,都是附近十里八庄的熟人。”
坟道人看向陈秀,问他:“这位公子眼生,不是庄里的吧,怎么称呼?”
陈秀拱了拱手,“我是背着家中父母和妻妾出来私会的,恕不能奉告,请道长见谅。小月被村里频发的怪事吓得睡不着觉,才让我过来陪她,既然道长是精于此道的,可愿出手?若能解决小月心头的一块心病,在下必有厚报。”
坟道人闻言,没再追问陈秀,“贫道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出村里有些不寻常的地方,但当时有事,又推算发作还有些时日,便先走了,没想到贫道竟低估了邪祟。”
“邪祟?”
“也罢,贫道今晚来此,也是与此地有缘,且就出手一助,不过需要二位搭把手。”坟道人把手伸进怀里,然后碾出两个泥蛋,只是一弹,就将泥蛋射向两人。
手法隐蔽而迅速,这点距离之下,几乎瞬间就打到了二人的穴道上。
陈秀不闪不避,假装被点穴。
这个穴位不仅能让人动弹不得,还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禾小月只能瞪大了眼看着陈秀,眼神中尽是惊恐。
坟道人桀桀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小娃娃,尤其是你这个年轻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真当我这么多了年白活了?二位细皮嫩肉,要是我年轻几岁,肯定要和你们过把瘾的,哎,年龄一大,就力不从心,只能直接把你们喂我的宝贝僵尸了,也算你们的福气。”
坟道人说着,双手又掐起了诀,绳尸便摇摇晃晃地从阴影中走出来。
坟道人拿出一把匕首,带着绳尸来到二人跟前。
“莫说贫道残忍,你们现在的知觉也被贫道封住,是感觉不到疼痛的,虽然惊惧少不了,但总能少受些苦,就从你开始吧。”
说着,就正对着陈秀,拉起他的左手,割其腕部血脉。
然而匕首一划,接触处的皮肉竟然水面似的一晃,没被伤到分毫。
坟道人悚然一惊,心头大骇,瞬间提气一跃,可几乎同时,他的身体就被从后面紧紧抱住。
“咯吱,咯吱……”
绳尸的骨骼摩擦,发出瘆人的声音。
“噗……”
却是陈秀出手,一拳打在坟道人的丹田,同时灌入玄元根本气,摧毁他的气海,废掉他的内功。
“你……是你?”坟道人的肺管被劲力贯穿,此时发出的声音就像气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