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焕章闻言哈哈大笑,反手捞过沈璎抱在怀里,“你是爷的女人,不逗你爷要去逗谁?”
……
被他这么一说,沈璎觉得好像是有点道理。
周焕文刚下朝回来,就见俩臭小子刚收拾好正打算往外面跑,拉着其中的一个问道,“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今儿是二皇子出宫建府的日子,自然是去祝贺了。”老二解释道。
“去年大皇子建府娶亲都没看你们这么积极的。”周焕文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这样,仔细出去被人议论,收着点儿,知道吗?”
老大笑嘻嘻的说道,“是,这个我们知道的。”
“嗯,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说话做事都要注意分寸,如今的京城也不是个太平的地方。”周焕文的神情很严肃,“别让人落了话柄。到时候对你们不好。对二皇子更不好。”
听到这里,兄弟俩这才有些收住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我们知道。”
周焕文见兄弟俩的神情也不像是开玩笑不正经的,这才放了行。
走进主屋内室。赵君之正在里面整理一些布料。见周焕文进来便笑着说到。“爷回来了。”
“嗯,你这是要做新衣裳?”周焕文问道,“要做什么让内务府去弄就好了。这活儿太辛苦,伤眼。”
赵君之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温柔,“不是,这是昨个儿进宫,皇贵妃娘娘新赏的,所以今儿整理整理看看都能干什么,到时候再分类放到库房去。”
“哦。”周焕文听说不是要自己做衣服就放心下来,坐在榻上看着赵君之和丫鬟整理那些布料。
自从周焕章登基以后,周焕文作为王爷,基本宫女太监什么的交还到内务府了,就留了一个贴身伺候太监,其他的丫头小厮都是后来在人牙子那里买来的,毕竟这上头坐着的不是自己的亲爹。虽然说,他周焕文很感激周焕章对他的照顾,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守规矩的好。
赵君之收拾的差不多了,回头见周焕文似乎有些出神,面上也是带着倦容,便关心的问道,“今儿早朝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咳,”周焕文咳嗽了一声,“早朝无非不就是那些东西,如今风调雨顺,圣上治国严明,也没啥天灾**的,这人一闲下来,自然少不了动心思了。”
听了这话,赵君之就明白过来,“那爷是什么意思?这眼看着两位皇子都出宫建府了,三皇子毕竟年纪还小,而且性子也不像大皇子和二皇子那般稳重。”
“不是我的意思是什么。”周焕文把玩着茶盏,“主要是要看皇上的意思是什么。”
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相继出宫建府,赵君之想到昨天进宫去拜见皇贵妃娘娘。
娘娘不愧是被皇上捧在心尖儿上宠着的,屋子各处无一不是华贵精致就不说了,这些年来,赵君之就愣是没看到皇贵妃娘娘显现出半点儿的面容上的老态来。可见是保养得宜,自然也是少不了皇上的雨露恩惠才能这般的滋润了。
昨个儿她在皇贵妃那里略坐了坐,说了一会子话。
听着皇贵妃那字里行间的意思,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让三皇子去参与到这个斗争中去,她还记得皇贵妃和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宫也知道,既然生在了这样的地方,有些东西他们从出生就得带着这些个东西,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过的开心些。”
虽然这话说的很隐晦,但是听话听音,赵君之也不傻,自然是听出来其中的道道儿来,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琢磨着沈璎的这话。如今看周焕文这样,赵君之也忍不住把这件事和周焕文说了。
周焕文听完以后,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皇贵妃这样其实挺对的。”
“谁说不是呢。”赵君之感叹。
皇贵妃孕有二子一女,又专宠这么些年,其实若是真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贵妃除了不是皇后,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的标准。就赵君之去崇德宫看来,这崇德宫的各项摆设绝对不比承明宫要差,甚至于赵君之发现其中但凡是不抬起眼儿的角落的那些个摆件,绝对都是独一件儿的珍品。
估计这整个盛隆朝也就只有皇贵妃宫里才有这么个东西,皇上也是舍得,竟然把这些东西都悉数赏给皇贵妃,可见皇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
周焕文想了想,抹了把脸,“算了,这事儿先不想,毕竟还没到那个程度。等到了眼跟前儿再说吧。”
“嗯,也是。”赵君之给周焕文又添了一些茶, “反正现在也没到那个地步,操心这么多也没用。这事儿吧,还是王爷说的对,主要是看皇上怎么想的。”
“没错。”周焕文仰头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说道。
周承泽出宫建府,自然是要封王,封号为景。
东西是早就搬好的,如今所谓的乔迁之喜不过是在搬家以后找个日子,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而已,也算是正式的宣告所有人,我周承泽也自立门户了!
不过,周承泽出宫建府,最开心的还要属两个小的,这下子出宫就有地方去了啊。而且,周承安还从娘亲那里讨了个好处,出宫若是晚了,就可以直接歇在二哥府上了!这对周承安来说,简直就和放了羊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