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说的是……我吗?
解秋玲想着他看向了自己的身体,却发现那只不过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孩童躯体罢了,怎么会被称为怪物。
为什么?
为什么要叫我怪物?我只是想……
“去找飞艇上的其他叔叔阿姨们叫他们立即安排撤离仓撤离,快!爸爸现在有事要耽误一会儿,你先去撤离,爸爸一会儿就到跟你们一起撤离!”
格尔吉斯将爱丽丝叫走,随后,看向了解秋玲。
“怪物……去死吧。”
【神器,黄昏剑,启动】
格尔吉斯手中宝剑的剑光闪现,他冲到了解秋玲的面前用满怀愤怒的眼神,刺穿了解秋玲的胸膛。
“为什么……”解秋玲口中鲜血喷涌,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攻击自己……为什么……
解秋玲的视野开始动摇。
也许……攻击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吧,也许杀死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吧……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解秋玲的脑中闪过无数孩子们的声音,他忽然感觉了一些东西,一些遗失的东西——冰冷的手术刀,散发着臭味的尸体,令人疯狂的试验药剂,用生命来嘶吼疼痛的孩子们。
他的头发开始变得花白,视野开始变得清晰,当他再次看到自己的身体时,才发现那并非孩童的躯体。
他的背后暗黑色的翅膀煽动着,身上黑色的血管涌动着,眼中散发出令人胆寒的黑……
“我不会奢求,已经回不去了……”
解秋玲愣住了,他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头上已经全都是冷汗。
他醒了过来,刚才的一切仿佛都如同幻觉般烟消云散,房间内有热茶,有水墨画,却没了那段令人胆寒的幻觉和那个白发少年。
“廉铭师傅回来了,他请您去寺内的凉亭去见面。”一个和尚在此时走进了房间说道。
“好,我这就去,还请您带路。”解秋玲将热茶一饮而尽,随后站了起来,跟着和尚一起走到了寺院的凉亭边。
细雨噼啪的砸落在被芦苇包围的凉亭上,凉亭下,一个身着僧服,用白布裹着眼睛,长发飘飘长相清秀的人正朗诵着佛经。
“他是?”解秋玲看着凉亭下的那人,有些疑惑。
“他就是您要找的廉铭。”一边带路的和尚道。
“这位就是廉铭和尚?可我记得……你们和尚都是要剃光头的呀,当然我也知道有些地方不需要剃发,但我看你们这个寺院都是光头的和尚啊,怎么只有他留长发?还有,他为什么用白布裹着眼睛。”解秋玲问。
“是这样的,廉铭入寺的那一天,主持说了,说廉铭和尚心中还有对俗世的一些挂念,所以就没有给他剃发,说是什么时候他真正没有了这些挂念才能帮他剃掉这三千烦恼丝,至于他为什么用白布裹着眼睛,是因为廉铭是个瞎子,他从入寺以来就一直这样了。”和尚细心的为解秋玲解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谢谢。”解秋玲答谢完,随后走进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