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好像确实在发呆,许松荔心虚着又揉了下被咬一口的耳朵,咳了咳,“你不亲的话,我就上去了。”
陈惘言伸手解了一颗衬衣扣子,垂眸瞧着她,“不住宿的事我帮你跟辅导员申请,你这几天搬过来。”
他不提,许松荔差点忘了这件事,她眉头皱着,“你房子远不远?我白天还要上课,尤其是早八课,要是远的话,我不太想去,我怕我起不来上课。”
陈惘言:“不远,开车十分钟,你有早八课的话,我让司机开车送你,车子可以开到你教学楼下。”
许松荔心动了,“喔,那我可以。”
她拎着包包扭头往宿舍里走,走了两步,又折身回来,站在陈惘言身侧,认真道:“我去你家住,用不用跟你睡一间房啊?”
其实睡一间房也没事,反正他不行,许松荔不担心男人兽性大发欺负她的事,她只是有点担心自己睡相不好,打搅了本就日理万机整日疲劳的陈惘言睡眠。
陈惘言低头看着她,面上温温和和地,反问她:“我们吵架了吗?”
许松荔摇头,“没有。”
“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陈惘言薄唇抿出一丝淡笑,“没有吵架的合法夫妻都是住一间房。”
许松荔信以为真:“那我们就住一间房吧!”
“好。”陈惘言温声,“明天能办好申请,明晚我来接你。”
许松荔点头:“行!”
她在宿管阿姨关宿舍大门之前上了楼,到了宿舍,许松荔一拍脑袋记起来一件事,忘记问陈惘言他还有没有体力回去车子上。
话说,她刚才还拽着他跑了几分钟的路,席又说过他身体有隐疾,体虚气弱,日常就是坐轮椅,快走都少见,刚才她还带他做出跑步这种剧烈运动,等等,他等下不会就瘫在宿舍楼下吧,她睁大眼,忙不迭拿出手机给陈惘言发微信。
荔枝甜不甜:【陈惘言,你身体还好吗?有力气出校门吗?】
陈惘言一时没回,许松荔心顿时不上不下起来,连洗澡都把手机带进了卫生间,洗完出来,才收到陈惘言的回复。
cwy:【还好,应该是有力气出校门。】
许松荔也来不及吹头发了,她抱着手机,给他回:【你还没出学校吗?】
她洗澡洗了快二十分钟,从女生宿舍楼到明川大学南门走路顶多需要十分钟,眼下都二十分钟了,他竟然还没出学校。
许松荔脑海中已经在幻想陈惘言走一步路停下扶着大树喘息的狼狈模样了。
她心下愧疚,咬着唇打字。
荔枝甜不甜:【陈惘言,你要不要给你司机打个电话,让他进校把你背出去啊?宿舍门禁时间到了,我现在出不去,也帮不了你。】
陈惘言收到这条消息时,确实还在明川大学校内,不过他并非一人,身边还跟着垂头丧气的陈继。
陈继憋屈着从晚上的饭局离开后,叫了一起玩的兄弟去了酒吧喝酒,喝了一半,一整晚笼罩在他头上的情绪才彻底释放出来,他红着眼,猛地把手中的酒瓶往地上一掼,碎玻璃跟地板撞击声顿时让他的好兄弟噤了声,又问他怎么了,陈继没说话,闷头又开了一瓶喝酒,喝到夜里十一点才散席。
朋友叫了车把他送到明川大,他一个人摇摇晃晃进了校园,吹着夏夜燥热的晚风还没走一半路,迎面就撞上了他二叔。
触及那双漆黑平和的眉眼,陈继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脚卡在原地不动,陈惘言闲庭信步路过他,道一句:“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