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宁被这称呼下了一大跳。
老板娘是这么跟老头儿说的?
稚宁哪敢抢未来女主的名分,赶忙摆手。
“我不是!我只是池昼的同学!”
胡说!
老头冷笑一声,他行医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
其中不乏贪慕虚荣、自私自利的女人,就像他那抛夫弃子的老伴!
在他眼里,稚宁一身名牌,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写着养尊处优,和躺在床上病倒不舍得治病的池昼形成鲜明对比。
她明显是那种为了享受更好的生活,不顾另一半死活,拼命驱使,直到把人精气全部吸干的歹毒妖精!
看老头的眼神,稚宁知道无论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和池昼是清白的,索性跳过这个话题。
“那个……池昼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你不知道?”
稚宁讪讪,她知道就有鬼了。
老头儿见稚宁一副不关她事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怎么把他榨干你不清楚?累晕了!”
“咳!”
稚宁被这虎狼之词呛了一口。
拜托大晚上不要说这种带有歧义性质的话好吗。
稚宁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我没有要、要榨干他,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
“你不用狡辩!”老头手一挥,“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
“在这我必须要说一句公道话,如果他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劝你放过他,不然他迟早被你害死,他只是喜欢你,不是欠了你!”
“有句老话怎么说?羊毛别老逮一头羊上薅!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多了早晚遭报应!”
稚宁平白无故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她摸摸自己的脸,怎么她长得就这么像那坏到骨子里的妖艳贱货?
老头带着稚宁去看池昼,边走边没好气告知病情。
“高烧、低血糖、严重营养不良,快一米九的个子胳膊腿细成那样,瘦得一把骨头你们平时抱一块不嫌难受?”
“还有他肋骨骨折,止痛消炎药都不用,怎么?和阎王比命硬?”
“如果我没猜错,他的钱都是你在管吧,是你不舍得给他花钱,还是压根就不上心不关心他用没用药?”
老头目光如炬,稚宁除了尴尬的笑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是真冤枉,同时很震惊。
池昼要打工,不住院就罢了,为什么连药也不吃?
她已经替他付过钱了,还给了他五千块营养费。
他难道不想活了吗?
池昼的情况其实并不严重,烧昏了,加上吃廉价退烧药一次性剂量过大,导致了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