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怀仁有生命危险,这时天元再想救已经来不及了。刘清云本想出手,可就这么个时候,从大殿上下来一位出手救了周怀仁。大家全都不打了,都看向刚来的这位。刘清云在客房也打量来人。
不过刘清云越看越纳闷。为什么?因为他看不出这位是不是妖怪,说是妖怪,可身上有一股神仙特有的香火之气,说不是妖怪,可这位又有一股妖气。刘清云很是不解。还有让刘清云新奇的,来的这位是个女人,不但是女人,还是一位老太太。
这老太太身高不到六尺,满头的皓,脑后梳着两手捧不过来的大纂。纂上面攒着半尺多长的大簪子。额头上戴着秀银边的护额包头,左鬓角还攒着一朵大红花。脸上皱纹堆垒,看脸上的皱纹没八十岁也差不多少?眼眉已经快秃没了,一对小黄眼珠。小鹰钩鼻子,薄嘴片往前撅撅着。两腮深陷。一对小耳朵各带一个金耳环。上身穿一件大偏襟的蓝夹袄,外面是秀红花的紫色坎肩。下身穿着绿裤子,腰里露出半截青绿色的汗巾子。脚下蹬一双走金线纳银边的三寸莲鞋。右手托着一杆二尺半长的大烟袋。这形象怎么看?都像是市井走东家串西家,保媒拉线儿的媒婆。
就见这老太太现在正一手抱胸,一手托着大烟袋,咕噜咕噜的抽烟呢?李凡不认识这老太太,可他的妻子认识,李玫咬牙切齿的走过来:“老皮子,又是你。昨天就是你坏了我的事,今天你又来了。”就见这位老太太看了看烟袋锅,随手她撩起法桌的黄凌子,把烟袋锅在桌子腿上磕了磕。
天元赶紧过去踩了踩烟灰:“我说老太太,你看着点儿。你再把我的法台点着了。”老太太翻眼皮看了他一眼:“至于吗?瞧把你吓得。太奶我有那么不稳重吗?”天元看着老太太一脑门子的汗。可又惹不起,也只能闭口不语了。
老太太向前几步,看了看李凡又看了看李玫。随后摇了摇头:“贵夫妇修行近千年,可还是难以摆脱嗔念。这样下去,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得成正果呢?”李玫嘿嘿一声冷笑:“老皮子,你当然向着你家主人说话了,我儿死的那么惨,难道就不行我们报仇了吗?”
老太太把烟袋往肩上一搭:“唉!对于令郎的死,我深表遗憾,可事从两来莫怪一方,万事有因,才有果。既然令郎种下了因,那么他就要接受这果。归根结底也要怪你夫妇,平常认他肆意妄为,骚扰凡人,不知节制。才酿成了今日的后果。”李凡沉着脸:“我们别说这些没用的,今天我一定要为我儿子报仇。老皮子,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不然就别怪我夫妇不留情面,把你也留下来。”
老太太又装了一袋烟,往烟袋锅扔了一朵小火苗抽了起来:“唉!真是没办法?作为保家仙,你认为我能置身事外吗?”(注在北方有许多保家仙的传说,保家仙分成以下几种,长仙、白仙、狐仙、黄仙、和灰仙,长仙指的是蛇。白仙指的是刺猬,狐仙指的是狐狸,黄仙指的是黄鼠狼,灰仙指的是老鼠。书中的这位老太太就是保家仙中的黄仙。保家仙常年接受香火,逢年过节都会给这些保家仙上供。所以刘清云才在这老太太的身上现有香火之气。)
书归正文,李凡一听老太太的话,他眉毛一挑:“这么说,你是铁了心的要和我夫妇做对了?”老太太无奈的点了点头。李玫走到李凡的身边:“五哥,别和这老皮子磨叽了。我们就和他们手底下见真章吧?”李凡一晃手里的水火无情棍,扭头对李玫说:“玫儿,你现在你还能打吗?”
李玫点点头。李凡拍了拍她的手:“好,那今天我们就斗一斗他们,这老道和黄皮子你不用管。你只要把这四个小的打了就行了。”李玫一笑:“五哥你放心,对付这四个小的我还是有把握的,等我料理了他们,我再去帮你。”
说完两人说完飞身形各奔自己选定的对手,天元和保家仙并肩而立,他们看李凡奔向了他俩,李玫冲自己的徒弟去了,他心里着急,怕徒弟会有不测。所以一上手就使出了绝招,他把宝剑放大杀向李凡。保家仙也不示弱抡大烟袋也上去了。
李凡身子一转伸出三条尾巴,挥动大棍和他们站在一块儿,李凡的战法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稳扎稳打。在他以为只要李玫收拾了四个小的,再过来帮自己一把自己这边就稳胜无疑。自己犯不着冒险,打赢这场仗。天元心里着急,可自己和保家仙被李凡缠得紧紧的。
这时李玫也和四个小老道战在了一处,四个年轻的小老道,也就可以打打下手,要是真独立起来大战妖怪可就不行了,前十几个回合还行四人各守方位,挥动法幡还想么像样的。可二十回合一过,就不行了。
李玫从嘴里喷出一股黑烟,然后扭身放出两条尾巴,用黑烟影住尾巴指定一人猛攻,这可坏了,李玫的尾巴可不是一条法幡能对付的。他迫不得已身形左躲右闪,这一下方位就打乱了。他们的站位可不是瞎站的,他们站的是四象位。这小老道身形退出了四象位,另外三个四象位就没用了。他们前后也就不能呼应了,变成了各自为战。
李玫暗自得意,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把这四个小老道收拾了。她想到这招数加紧她就冲着给石天心开门的小老道杀去。这小老道年龄最小,法力最弱,李玫就挑他下了手。面对李玫的攻击,小老道直喊:“师兄,你们过来呀?我我我,我顶不住了。”听声音都快哭了。
正赶上李玫的一条尾巴向他扫去,他忍不住往后一退,偏赶倒霉,脚下踩到一个小石头。他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手里的法幡也扔出去多远。李玫一看心里好笑,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你自己来了个大敞门,可怪不得我了。她尾巴冲着小老道的脑袋戳去。
这也要给戳上,脑袋非漏了不可。小老道吓的眼前一黑,晕过去了。他的师兄们想救来不及了,只来得及一声大喊:“师弟----。”天元被李凡缠住了脱不开身,他听到徒弟的惊叫他好悬没趴下。
天元偷眼一看,就见李玫的尾巴眼看着就戳到了老徒弟的脑袋上了。但是想救不可能了,他把火全撒在了李凡的身上,指挥大宝剑猛砍李凡。他是救不了,可不代表别人救不了,刘清云在客房就打出了一道土遁的守护遁术。一道遁光冲破窗户印在了小老道的身上,一片黄色的霞光抵住了李玫的尾巴。
李玫这一下差一点儿把尾巴骨戳折喽?疼的她一声尖叫跳出去有多远?这时刘清云从里面走了出来,李玫的这声尖叫使战斗又一次停止了,他们各收兵刃站到了两遍,那小老道也醒了过来跑到了师傅的身边。
天元心里好笑,心说:今儿怎么这么热闹?不之客一个接一个的来。可等他看清插手的人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奇的表情,他没想到居然是自己收留的客人。刘清云来到双方的中间:“唉!你们的事我也听了一部分,要我说,我也说不出谁有理,谁没理。我只是希望你们息事宁人。这件事就到这里,不要再纠缠不清了。真要打起来,也只会两败俱伤,双方都会得不偿失。”
刘清云说完看向李凡夫妇:“听说,贵夫妇的儿子已经死了。可也不能这样过于愤恨,牵连这么多的人。大家都是修仙之辈,应该都知道因果轮回,刚才我听老太太说了,这一切都有于你夫妻对儿子的溺爱所造成的。如果你们在这件事上揪住不放,恐怕将来你们也要偿还因果。白白浪费近千年的苦修哇?”
李凡夫妇被刘清云的出现弄得愣了一下,就在他们愣的时候,刘清云就给他们说了这么一套。等他们听清了刘清云的话,李凡没说什么?李玫客气坏了:“你是哪来的?这湿里有你,干里有你呀?我们要干什么?用得着你管吗?你仨鼻子眼儿多出这口气。”
刘清云一皱眉,没理她。他看向李凡。李凡看刘清云看自己。他微微一笑:“这位道友,你,你不认为你说的太轻松了吗?既然因果已经铸成,我们自然要做一个了解。我倒是劝道友不要搀和这里的因果,不要插手其中。不然你也难逃因果。”
刘清云眉毛一挑:“道友的话,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一片好心,却换来了你们的冷言相向。”天元来到刘清云近前:“刘道友,天元多有怠慢,还请不要见怪。”刘清云摇摇头:“道友客气了,这也不能怪你。”天元看了李凡夫妇一眼:“道友,现在这对妖孽,已经不可理喻了。唉---!可怜他们近千年的修行。”
李玫早就憋不住了:“牛鼻子,今天我们夫妇是不会跟你罢休的。姓刘的你最好现在就离开这里,否则你也留在这里。”刘清云听了这话这火当时就撞到脑门子上了。心说:这妖孽也太张狂了,现在要是把我逼到天元的这一方,他夫妇可掏不找便宜,这孽障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难道他们有什么依仗不成?
这时李凡也说话了:“虽然,玫儿说的话不好听,但是也是事实。刘道友我劝你还是离开吧?”刘清云眼眉蹦了三蹦:“哼哼----,我这人还就爱管闲事,既然贵夫妇不听良言相劝,我也要领教一下你们的本领。看看像不像你们说的把我也留在这里。”他们这才要有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