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在格拉区郊外某处发现五具黑衣男子尸体,现场有枪弹痕迹,疑似黑帮斗殴所致,目前警方已全面介入调查。”吧台的酒保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念叨着新闻,时不时往吧台上趴着的男人瞅上几眼,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新闻中描述的杀人犯一样。
这时,另一个人钻进酒吧,径直向吧台走了过来,仿佛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他用力拍了拍趴在吧台上睡着的人:“别睡了,有事!”
酒保抬头望了一眼,意外的发现这是个高大的黑人,一米八左右,体型略微偏瘦,虽然不是电视里面那种牛高马壮肌肉鼓鼓型,但一看就很精壮结实,穿着一身雪白整齐的运动套装,长得普通谈不上帅气,一双褐色的瞳孔,留着黑人标志性的卷短发。
——黑人怎么看,也不会觉得帅吧。
酒保心里嘀咕着,突然又想到,他唯一和其他黑人不同的是,这家伙看着好像很干净,没有一般黑人那种看见就觉得脏的感觉,不,是特别干净,干净得不像黑人。
趴着睡觉的男人极不情愿的抬起那张冰冷而又漂亮得祸国殃民的脸,懒洋洋的看了看旁边的黑人,便接着又把头栽下去继续睡觉。
这时,不知道黑人用了什么手段,手指在想要继续趴着睡觉的那人脖颈处弹了一下。
然后这家伙迅猛的弹了起来,脸上扭成奇怪的形状,同时发出了吼叫:“马特,真见鬼!我说了不准这样。”
名为马特的黑人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那可不行,不然怎么把你拉起来。”
伊文森特恼火的站了起来,嘴里还在嘟噜个不停,很不情愿的和马特并肩走出了酒吧。
酒保当然不知道,他真是那晚五具尸体的始作俑者。
两人站在一栋灯光通明的大楼楼顶,俯视着这座城市。
“你真决定去?”马特说这话的时候,深褐色的眼球侧到一边斜视了一下伊文森特。
伊文森特将手里皱巴巴的烟猛吸了一口,然后手指一弹,烟头在半空中自动熄灭,并精准无比的投入到角落里的垃圾桶内。
“他过火了。”他满不在乎的说道:“之前只是偶尔找点小麻烦,但这次明显是真想干掉我。”
“旺达拉斯不可能杀得了你,永远不可能。”马特的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转向城市远处望去,幽幽的说道。
“那是因为他并不清楚,我不是普通人。”伊文森特恨恨的说道:“行了马特,粗糙的男人永远不想让麻烦缠着自己时间太久,我把他解决了,也算是为大家做了一件好事,他不是个好人。”
说完,他不再理会马特,转身向楼顶的入口走去。
马特略微低下头,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默默的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总是把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
他突然伸出右手,掌心上翻举过头顶,一团温暖的光球出现在他的掌心,发出淡黄色的光芒。
“光明之神,黑暗是否真的已经来临?”他朝着夜空,轻声叹道。
夜晚,本来皎洁的圆月突然浮现出一抹艳红,北欧地区的N国,奥普兰郡利勒哈默尔的一家娱乐会所里,一出惨烈的话剧正在上演。
尖叫声此起彼伏,顾客们一哄而散,安保们几分钟就被打得七零八落,但好在都保住了性命,只是他们今后想继续在这个道行上混下去,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了。
身着长筒风衣的伊文森特轻松解决了外围的麻烦,望了望通往内侧深处房间的路。
他笔直走到走廊尽头,一脚踹开了顶头房间的大门,终于看到了他要找的那个人。
旺达拉斯,此时瑟瑟发抖的坐在一张富贵堂皇的欧式沙发上,身边挤满了漂亮的女人,沙发侧面和后边则站满了持枪的保镖。
一名保镖率先开出一枪。
但他很快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因为他看到伊文森特的嘴巴好像动了一下,含在他嘴里的半根皱巴巴的烟头突然消失不见,之后半空中的一声爆响,子弹和一个烟屁股同时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