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整晚赢的钱,全被黎惊蛰一把牌捞走了,吃三家,还吃了个底掉精光。
小老太人都傻了,直到黎惊蛰礼貌地起身告辞,带着457个星币和高兴的扭扭蛇走远,她才心梗地捂着胸口,“乖孙,我是不是看走眼了?那个男的真是吃素念佛的和尚吗?”
刚才见人家长得帅,一口一个大师,现在输光了钱,就变成那个男的了……
青年有些哭笑不得,他们家很有钱,输就输了吧,当时他第一眼就觉得对方不是个简单人物。
女孩跟着劝了两句,一家人忿忿不平好气又好笑地离开了。
小白蛇眼看离目标数额更近一步,心情好极,不由自主地蹭了蹭男人白皙的耳垂,以前他不生黎惊蛰气的时候,经常这样做,耳垂是男人的敏1感点,一动就痒。
黎惊蛰浑身一颤,把作怪的小白蛇从肩头撸到手臂上,这回白潞不怎么抗拒他的抚摸了,他意外发现白蛇的腹部似乎比以前粗了些,他指尖微顿,动作变得格外温柔仔细,将它整条稳稳地盘住,拢在宽大的衫衣袖口中。
接下来,男人又选了一桌冤大头npc,以正派佛子误入赌局、扮猪吃老虎的戏码,再次赢得214个星币。
小白蛇躲在黎惊蛰宽厚的袖子里咕咕笑,每一个被黎惊蛰的外表和圆融通达佛法迷惑的人,都被它从头到脚狠狠嘲笑了一番。
它竖起鳞片雪白的身子,顺着衣衫袖口向上爬,仿佛故意一般摩挲过男人精壮坚硬的胸膛,鳞片带来的肌肤瘙痒令黎惊蛰忍不住端肃脸色,他捉住小白蛇从领口探出的脑袋,隐隐警告,“小蛇……”
小白蛇振振有词地嘶嘶,人家来和你说小秘密的,不是故意贴贴!
它不受男人控制地靠近对方耳垂,红信子一吐,黎惊蛰蓦地指尖一抖,不小心推倒暴露了自家两张牌面,这番新手操作直接给桌上的麻友们带来了欢乐。
“哎哟哎哟,漏牌了!”
白潞嘶嘶道,有个小孩……在你身后。
黎惊蛰轻抚它流畅滑腻的鳞片,无奈示意已经知道,他肩背挺括,窄腰长腿,即使是坐在松软的靠背座椅上也不曾有一刻失了修行人的体面,面对牌局输了不会失意,眉头亦不会皱一皱,赢了也只有小白蛇快乐地摇摆。
他们这一对组合在麻将大厅内非常显眼,从最初就有人盯上了他们,而抛却男人鹤立鸡群的出众气质以及肩头盘踞的漂亮红眼白蛇,他的出牌风格也令关注他的牌手摸不着头脑。
这个男人似乎真的是一个麻将新手,没有成型的牌风,却速度极快地疯狂汲取前人的经验。不出片刻,他就能理清桌上人擅长的出牌思路,然后找到对策翻倍讨回亏损,就拿现在这一把牌来说——
黎惊蛰手上已经有成型的两个搭子,他知道对家可能在刻意做连杠开花的牌型,明面碰了三个一筒,他就一直没有打出手中的二筒三筒,最终等到对方开杠的时机。
“连杠开花!”就在对面的中年男牌手脸上流露出暴富狂喜的瞬间,黎惊蛰则冷淡地抬手推倒全部牌面,“抱歉,抢杠胡。”
对面中年牌手:“…………………………”
对方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猛地一拍桌子,震得上下两家由悲转喜幸灾乐祸的牌手身子板跟着一抖,“你……你故意针对我!”
黎惊蛰稳如泰山道:“施主,巧合。”他只是在对方身上恰巧学会了这种打法。
中年男牌手给他气得手都哆嗦,摔了筹码,“不玩了,晦气!”
他阴狠地瞪了黎惊蛰一眼,没有在人多眼杂的场子里发作,黎惊蛰收走他的星币,刚要离场,就有一个小男孩拦在他的去路上,大约十多岁,双颊还有稚气未脱的婴儿肥,他目光炯炯,直言道:“大师,你很厉害,让我来会会你。”
原本输光了筹码的中年男牌手闻言,脚下生根,不想走了,嘲讽道:“呵,这种肥鱼哪里需要少爷您出手?他就是运气好,等我重新换来筹码还能再战!”
小男孩满不在乎,“你不是他的对手,位置让开吧。”
中年男牌手面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咬牙默默让开了坐席。
围观的群众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是专场的神算小公子,我这些年第一次听他夸赞一个人厉害。”
“嘶。”小白蛇探出上半身,一副不好惹的腥红眼神,谁?谁在觊觎他们口袋里的钱?
小男孩没有被吓到,他显然因为找上高手对战而兴奋,催促桌上站起来的牌手们赶紧重新坐下,“我想和你较量一番,无关赌注大小,请不要有心理负担。”
黎惊蛰逆着顶灯的亮光,神色模糊不清,“施主,我是第一次玩牌,并不具备与你一较高下的实力,这些微末伎俩恐怕会让你失望。”
他不躲不避,平静解释的模样当真令所有人信服。
然而小男孩一反常理,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