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拿了钱要去办事的陈烈酒回过神来望着他。
“你可不能辜负我对你的信任!”许怀谦抿着唇,好看的含情眼里满是幽怨,“要是你辜负了我,我也只能去苦守寒窑挖野菜了!”
对了,许怀谦想起来了。
陈烈酒虽然是个哥儿,可也是个男人,而他许怀谦也是恋爱脑,看到陈烈酒就走不动路的那种恋爱脑。
要是陈烈酒有天辜负他,他很可能也会像王宝钏一样天天守着寒窑吃野菜,日子过得苦兮兮的。
而且一想到他要是在家挖野菜,陈烈酒在外面逍遥快活,他就气得不行:“到时候你精心养的漂亮相公可就没了,会变成一个又老又丑的臭老头。”
“哈哈哈哈哈哈,”陈烈酒真是被他家小相公逗得不行,“我要是做了负心汉我还管你什么容貌。”
“好像也是。”许怀谦想了一下,逻辑说不通,恋爱脑害人,本来挺聪明的一个人,都笨了。
“放心吧。”陈烈酒抱了一下许怀谦,“离不开你的人是我,有过你这样的相公,一般的庸脂俗粉我怎么可能还看得上!”
那是,不是许怀谦吹,天底下应该找不出几个比他好看的了!
陈烈酒这么一说,许怀谦有自信了:“那你不准拿钱去办坏事哦。”
“不会的!”陈烈酒揉了揉他家小相公吹弹可破的脸蛋,神秘兮兮地跟他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好吧。”许怀谦被他揉得都快起反应了,主动退开一步,“早点办完事,早点回来!”
“知道了!”陈烈酒拿钱丢了一句话,就闪人了。
许怀谦等他一走,就拿着地契去跟段祐言他们几个炫去了。
他们炫了他一路了,他也得去炫回来!哼哼!
可惜,陈烈酒为许怀谦做过的事太多了,几位好友对陈烈酒的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都花一万两为他修了这么远的一条路了,一座宅子的地契算什么?!
不过,他们心里也酸,一条路啊!一条从杏花村到昌南的路啊!
一万两!整整一万两!说话就花了!眼睛都没眨一下!
知道这条路养活了多少人吗?听说去年全年修路,不少吃不上饭的人家在这条路上待了一年,回去就能吃上饱饭了。
竣工那天,不少人跪在地上感谢!
尤其是裴望舒,他感觉陈烈酒每次都在加深他找媳妇、夫郎的难度,他甚至感觉这辈子他都找不到媳妇、夫郎了!
本以为修路和宅子地契的事,已经是陈烈酒为许怀谦做到的极致了,可是没想到,过了几天,陈烈酒又刷新了他们的新下限。
事情是这样的。
他们来昌南是来乡试的,在许怀谦的宅邸看了半个月的书后,就得去乡试了。
乡试不比府试,府试只考三天,而乡试得靠九天。
几人想起上次三天乡试,许怀谦考瞎了眼的事来还心有余悸,在考院外面检查的时候,都胆战心惊的。
“要不要买通物资官,让他给你置办点好东西?”段祐言直接出了注意,可能有个县令岳父的事,他知道官场上其实很多地方都是可以通融的,只要不太过火就行了。
“应该不用,”许怀谦摇摇头,“我家阿酒就是这昌南商会的会长,听说可以调控考院的物资,他没让我注意,应该是不会像府试那样。”
许怀谦想了想,陈烈酒当年加入商会的第一要求,就是问商会可以插手考院的事,估计是他上次府试考瞎眼的事,让他还心有余悸,所有他觉得要是商会可以插手乡试考院的话,可以让他少受些苦。
几人这么一想也对,陈烈酒都没说什么,那考院的物资应该是没有问题。
于是他们放心大胆地检查进了考院,结果却在考院的物资院处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阿酒?!”许怀谦看到一身红衣给人发放物资的陈烈酒也惊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