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海、古精灵二人,回头一看,同时吓得“啊”了一声。来的二人并非别人,正是三撇疤子与熊友友二人。
这二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呢?原因出在肖三兴身上。三撇疤子见肖三兴等人,迟迟不见回来,提心吊胆——害怕出了意外。于是,常常到这个地方来迎接肖三兴等人回来。望眼欲穿,一天、两天、三天……音空信无,使得三撇疤子与其他弟兄更是忐忑不安——都轮班到这里来守着肖三兴等人回来。这样一来,该着遇见郑秋海、古精灵二人。
二人被吓傻了,吓呆了,等回过神来,郑秋海已经被三撇疤子踩住了后背,挣扎了几下,掀不动就大叫“饶命饶命”。古精灵是女子,身体娇小,被熊友友踢倒后,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熊友友一屁股坐在后背上。古精灵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又见到熊友友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绳索。在古精灵的挣扎下和咒骂声中,熊友友把古精灵捆了一个结结实实。三撇疤子见熊友友捆住了古精灵,脚下一用力,踩得郑秋海更是不敢动弹。三撇疤子看看郑秋海、古精灵二人所扑倒的“香炉”,说:“熊友友,这二人正在拜堂成亲、私定终身,正好被咱们赶上了。我们把女的带走,等肖三兴从景德镇回来了,再叫他们把她卖到景德镇去换些银子回来。这个男的吊到这棵树上,让他与这棵树成亲,让他与这棵树享受拜堂的滋味。”说完,又把郑秋海打了一顿。见郑秋海被打得老老实实,再把郑秋海的双手绑住,然后一拉绳索——把郑秋海吊在了那棵樟树上。
郑秋海看到三撇疤子叫熊友友背着古精灵在前面走,而三撇疤子自己则在后面跟着的一路向万年走去。郑秋海表现得非常的冷静,等他们走远了,才敢大喊大叫:“救命……救命……”叫了好大一阵儿,刚才那位老丈又回来了。
那位老丈为什么又回来了呢?原来,老丈觉得自己走错了道,又回头来向郑秋海、古精灵二人问路。刚往回走不远,却见到三撇疤子与背着人的熊友友迎面而来。老丈见来者气势汹汹的样子,自然而然的躲进了旁边的丛林之中回避。等到三撇疤子与熊友友走过去后,老丈才看清楚他们后面所背之人,正是适才在樟树下见到之人。等三撇疤子等人远去了,才敢从丛林中走出来。老丈拄着拐杖慌慌张张的到达樟树下时,就见到郑秋海被高高的吊在树上。老丈不会爬树,围着樟树转了两圈,说:“年轻人,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郑秋海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而后又补充了三撇疤子一伙人的恶行。然后,又指路叫老丈去找来钱先多与徐四强二人救他。
老丈沿着郑秋海说的路线,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进入到丛林之中。走着走着,却在丛林之中看到一位担着柴火的樵夫。老丈连忙叫道:“壮士请留步……壮士请留步……”樵夫听言,停住了脚步。就见樵夫生得大个,大脑门,大耳朵;两道浓眉,眼睛不大,蒜头鼻子,大嘴,颌下留有为数不多的几根黄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梳成辫子的头发,盘在脖子上。身穿破破烂烂的紫色长袍,腰系树藤,脚穿草鞋。听到老丈的叫声,樵夫把担子放下,说:“老东西,你可是叫我?”老丈一听,心说:“这人怎么这么称呼人的,一点礼貌也没有。”可口里没那么说,而是这样说:“这里没有别人,我不叫你叫谁?”樵夫说:“我当你是叫别人,看看又没有别的人,估摸着你是叫我留步。留步做什么?”老丈听完,判断出他是一个傻子。心说:“和傻子说话真费劲,耽误时间。”但口里没那样说,而是这样回答了樵夫的话:“路旁边的树上吊着一个人,叫你去帮忙从树上救人。”樵夫说:“那我的担子也要挑到路旁边的树底下去吗?”老丈心说:“爱挑不挑,你随意。”可口里没那么说:“你看着办吧!”樵夫说:“我害怕等回头来找不着担子,还是挑着吧!”于是,樵夫挑着担子与老丈来到了郑秋海所吊的樟树下。老丈说:“正是他。”指的是郑秋海。
樵夫放下担子,一边用手去拉郑秋海,一边说:“我说你怎么吊到树上去了,下来下来……”拉了几下脚,没有拉动,就听到老丈说:“你看他的手绑着吊在树上面,要爬到树上去把他的绳索解开,再慢慢放绳索,才能下来。”樵夫说:“好呢!”
别看樵夫傻傻的,但爬起树来,三蹭两蹭爬到了树上。解开绳索,可忘记慢慢放下,把郑秋海摔了个难堪。先是双脚落地,脚没有站稳当,又“扑通”一声,摔了个猪啃泥。老丈判断出樵夫是傻子,自然知道樵夫缺心眼。做事出现差错,在所难免。郑秋海叫了一声“哎哟”,又爬起来说:“树上的樵夫,快下来、快下来,帮我去救人。”樵夫傻头傻脑,听到叫快之声,二话没说,从树上跳了下来。在跳下时,没有注意脚下有树枝绊脚,也摔了个猪啃泥。还好身体结实,没有摔坏身体。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傻傻的说:“你也要救人吗?人在哪里?”郑秋海一边被老丈解开绳索,一边说:“人是一个姑娘,被两个男子抢去了。他们走在前面的路上。快跑,我们去追他们。”说着,把身上的绳索抖落了。樵夫还想问几句话,刚想问,却听到老丈说:“快,快,有事情回来再说。拿着扁担,你们一起去追。”樵夫听言,抽出了担柴火的扁担。郑秋海不知道樵夫是个傻子,还毕恭毕敬的说:“壮士,赶快陪我去追。”
于是,樵夫与郑秋海往前追。
二人能否追到呢?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