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元敬拳头的落下,气势越来越盛,凝重的气势,仿佛仿佛天地都融在这一拳中,让鲁大壮感到重重的威势。
不敢有丝毫保留,鲁大壮将全部修为都凝聚在双掌上,看似要力举苍天。很快,拳掌已然相交,只是这次没有一点声响。
拳头砸到鲁大壮手掌的一霎,楚元敬苦修二十年的天阳真气毫无保留的涌入鲁大壮身体,不为伤人只想以重重的威势让鲁大壮踩塌木板从而落地认输。
还真如楚元敬所料,鲁大壮虽挡住了楚元敬的攻势,然脚下木板却不能承受这股巨力而断裂,发出一声巨响,使得鲁大壮没了任何支撑落向地面。
此刻,楚昊宇已笑了出来,很是得意的望着大哥和五哥,只可惜两人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
楚元敬也大笑起来,哈哈的笑声就似他心中的得意。在比武台上站定,楚元敬先是冲楚昊宇得意一笑,而后才望向郭振星,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异变突起。
一只拳头重重砸在楚元敬脚下的木板发出一声巨响,瞬间,木质地板碎裂开来向楚元敬周身射去。见状,楚元敬飞身而起远远躲开,只是当他重新站定时候,鲁大壮再次落在比武场上,而且手中多出一块厚厚木板。
高举着厚实的木板,鲁大壮并没有追击反而望向了郭振星,大叫道:“脚不落地,不能算输。”看郭振星点头,鲁大壮大叫了声,挥动着木板向着楚元敬当头砸去。
厚重的木板速度极快,带起一阵狂风将楚元敬的衣衫吹起,见状,楚元敬只能选择躲避,全力施展风云步在破烂不堪仿佛随时都可能塌掉的比武太上闪避起来。只可惜比武台委实不大,而鲁大壮的木板又长又重,楚元敬躲得很是狼狈。
楚昊宇脸上的笑容早就止住,而且他身在一侧看的清楚。鲁大壮从高台落下时候抽走一根木板并且用木板支地撑住身体,在楚元敬得意时候给了他一击。看楚元敬陷入鲁大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楚昊宇不由暗道一声可惜,若是刚才稍微留意些,怕已经拿到第一了,真是可惜了。心中如此想着,楚昊宇却扭头望向楚鹏,因为他最有可能得状元,也因为他是自己的大舅子。
等罗世毅宣布比试开始时候,宋鹏并没有立即出手,而是含笑望着无门无派的杨辉。不见宋鹏动手,杨辉自不会先对呼声最高的宋鹏出手。
沉寂之中,宋鹏竟是笑了声,张口说道:“杨辉,无门无派?”看杨辉点头,宋鹏接着又道:“你用剑?”
再次点点头,杨辉却是问道:“宋兄用什么兵器?”
“刀。”说话同时,宋鹏手中已多处一柄长刀。刀长且宽,比常用的横刀还要长些却是薄了许多,而且刀身并没有纹路,异常光滑仿若一面镜子。
握刀在手,宋鹏接着说道:“刀名沉影,由精钢百炼而成,杨兄可要小心了。”话到最后,宋鹏挥手斩出一刀。没有凌厉的气势亦没有沉重的杀气,轻飘飘的姿态仿若融入了空气之中。
刚才虽似老朋友在交谈,然而杨辉岂能没有防备,双目一直注视着宋鹏的肩膀。在宋鹏肩膀微动时候,杨辉已然拔出长剑、斩了过去。
确是杨辉快了一步,然而宋鹏的长刀却恰到好处的挡在了杨辉的剑势上,逼得杨辉不得不变招。而就在杨辉变招的一瞬,宋鹏手中长刀直攻杨辉胸膛而去。
刀未至,一股气机已然将杨辉锁定,其中更有一股逼人刀意,使得杨辉双眼一紧。
此刻,杨辉已然明白为什么宋鹏先找自己闲聊了,可更多是恼怒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被他牵着鼻子走,以至被他占去先机。此刻,杨辉一旦后退便会陷入宋鹏的猛攻之中,再想扳回劣势可就难了,然而硬碰的话,仓促变招与蓄势待发,其后果根本不必想。想到这里,杨辉不由暗叹宋鹏好心机。
深吸一口气,只见杨辉瘦高如同竹篙的身子竟然向后弯曲,躬身收腹同时,长剑毫不犹豫的斩在长刀上。顿时便是一声清脆长鸣,轻鸣声中,杨辉借势而退。
杨辉终是选择了避让然后再寻找机会,可是宋鹏会给他机会吗?一招劈退杨辉,宋鹏人随刀走,长刀如同一道波浪卷向杨辉,逼迫杨辉后退或者硬碰。
虽是第一次见自己这大舅子,然而就是这片刻工夫,楚昊宇却是一声暗赞,心道果真是好相貌好气度,好心智好功夫。
且不说犹若女子一般异常英俊的脸庞,便是那一身健康的古铜色皮肤就不知要吸引多少少女了,而且,宋鹏脸上一直含笑,尤其那种掌控局面的从容,着实让楚昊宇佩服。
打量着宋鹏,看他一招招将对手的活动空间压缩,楚昊宇已知道宋鹏取胜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后扭头望向郭书杰和张悟。
郭书杰和张悟同为四大门派弟子,而且,郭书杰为藏剑山庄庄主郭振星的幼子,张悟为天龙寺主持了然大师精心培养的外门弟子,两人身份相当武功也难有高下之分,再加上牵涉到两大门派,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罗世毅罗大帅宣布开始后,两人并不曾出手,而是相互注视对方。对视片刻,郭书杰率先出剑,道:“张兄,你还空手以对吗?”看张悟点头,郭书杰亦点了点头,道:“那郭某就不客气了!”当话语落下,虹影剑已然斩出。
极快的剑势,仿若九天奔流而下的水幕,凶猛又狂暴,带起一阵急促的声响,似要将张悟吞没。如水的剑势,正是藏剑山庄镇派绝学的弱水剑法。
看郭书杰一上来就使用弱水剑法造出如此威势,不少人惊呼同时却也明白郭书杰是真打算争这个第一。此刻,不少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张悟身上,想看同样身为二代弟子的他,如何用肉掌来接下这一招。
剑势凶猛,已将张悟的衣衫、长发吹起,然而张悟的目光依旧平静无波,如同一池亘古不变的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