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紧张什么?我不过感慨一下罢了。话说回来,刘汾通过什么人与他外头的家里人联系,你知道么?”长安拉开凳子,在她身边坐下。
“知道,就是四合库里的一名太监,怎么了?”冬儿问。
“帮我注意一下这个人,其人什么性格,爱好什么,有什么短处,我都要知道。”长安道。
冬儿疑惑,问:“你又想做什么?”
长安不怀好意地打量她一眼,奸笑:“我想做的多了,你肯配合么?”
冬儿端着茶杯横眉竖目:“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泼你一脸?”
长安做投降状,道:“开个玩笑罢了,你还当真。”现在想想,如果她真是男人,大约也会喜欢嘉容那样的软妹子,生气了最多也只会嘤嘤嘤。哪像眼前这个,长了张娃娃脸,性情却如母老虎一般,太不可爱了!
次日一早,西寓所里翻了天。
嘉言怿心等人穿上衣裳没一会儿身上便起了好多个大包,又疼又痒。还有数位与她们关系较好的宫女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本来众人还不知为何会这样,不知是谁突然提起一句,说她们这几人的衣裳都是嘉容洗的,会不会是嘉容怀恨在心,所以往她们的衣裳上下了毒?
嘉言得了提醒,当即带人冲到嘉容的房间,扯着她的长发将她拖出房来,摔在地上。一圈人围着她逼问是否是她在她们的衣裳上下了毒。
嘉容胳膊肘都摔破了,一时又疼又委屈,一边哭一边摇头否认。
嘉言见她头发散乱满脸泪痕,倒在地上狼狈不堪,却更显得楚楚可怜美貌动人,顿时想起那日去捉奸时,赵合抱着她那急不可耐的模样。
她心中郁愤已久,如今好不容易掌了权,哪肯不借机公报私仇?又正逢身上痛痒得心头火起,见嘉容不肯承认,她便指挥左右道:“去,扒了她的衣裳,看她还嘴硬!”
周围宫女都知道如今嘉言是甘露殿宫女里头的一把手,而嘉容却是前朝皇后,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对她不公,陛下必然也不会过问,这个人情不卖白不卖,便都围上去动手。
嘉容大惊失色,护住自己的衣襟起身想逃,又被众宫女按倒在地。
“不要!不要!”她大声哭叫着,没两下就被宫女们扒下了外衣,肚兜带子也扯断了,眼看亵裤都要被人扯下来,嘉言唇角刚刚泛起一丝痛快的笑意,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众人循声回身看去,却见长安正沉着脸站在不远处。
嘉言心中慌了一瞬,想起自己此举也算事出有因,又镇定下来,道:“安公公,这是我们宫女内部的事,你一个太监,贸然插手不太合适吧。”
长安不说话,只负着双手朝这边走来。
嘉言仗着自己这方人多势众,又占着理,复又得意道:“安公公,这大清早的……”
话还没说完,长安已经走到她身侧,忽然反手就抽了她一个耳光。这还不够,趁她愣怔之时紧接着又跳起来一脚踹在她小腹上。
嘉言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之下被她踹得跌倒在地。
长安犹不解恨,跟过去一边狠踹她一边骂道:“你他娘的,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就叫你知道,这甘露殿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二把手!”
众宫女见状,呆若木鸡。
怿心最先回过神来,上去一把拉住长安道:“安公公,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嘉言身为甘露殿侍女总管,本就有权督导和管教底下宫女。”
“督导和管教?”长安眯眼,一把甩来怿心的手,“当我眼瞎呢还是傻?有她这么督导管教的么?嘉容是什么身份你们不知道吗?竟敢合起伙来欺压凌辱她,万一她一个想不开自尽了,后果你们谁负担得起?嗯?”她目光凌厉地扫视众宫女一圈。
那些还扯着嘉容衣裳的宫女们被她冰冷的目光激得一颤,忙放开嘉容退到一旁。
长安过去捡起嘉容被人扯掉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扶着她站起来,将她送回房去,回身指点着在场的宫女道:“今天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不叫你们知道厉害,我长安两个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