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丫鬟的话,花影魅呲笑了一声,随后一拢裙摆,道:“小小你留在院子里好好看家,秋儿与秋蝉随我前去。”
“是!”三人答道。
皎然居,赵嫣然幽幽转醒,头顶上太阳射进来的光让她微眯起眼,神色恍然。
“然儿,你醒了。”见赵嫣然醒来,花俊阳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关切心痛的询问着。
赵嫣然沉吟了一声,疑惑的问道:“老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这是怎么了?”
花俊阳怜爱的为她将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挽到耳后,随后才道:“大夫说你中毒了,而毒药便下在午膳中,然儿你放心,纵然花影魅如今贵为公主,我也会还你一个公道。”
“老爷”赵嫣然刚开口,花俊阳便将话接了过去,“然儿放心,为夫自有分寸,你如今刚刚清醒,不宜多说什么。”
花影魅踏入房间,便看到你侬我侬的这一幕,心中不禁隐隐作呕。
“父亲,何事叫我前来?”花影魅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一拢云袖,这才将目光放在花俊阳的身上,询问道。
花俊阳头上青筋直冒,见对方竟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心里的怒火般节节高升,大有冲向头顶喷涌而出的态势。
“你个孽障,竟然下毒谋害然儿。”花俊阳抬高语调,目泛凶光的瞪着花影魅,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面对怒火蒸腾的花俊阳,花影魅却是丝毫不惧,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上,神色清冷,嘴角啄着一丝玩味,“我不懂,父亲说的然儿是谁?难道是父亲新收的小妾?”
“你个混账。”花俊阳额上青筋几次迸裂,无法遏制的怒气,化为厉声呼喝,看起来极为骇人的模样,花影魅冷眼瞧着,讽刺一笑,“混账,父亲是在咒骂当朝的公主吗?”
她可是行了册封仪式的公主,是衡南国正正经经的皇室,纵然花俊阳是她的父亲,也没有咒骂她的资格,这事说小很小,只是父亲训斥女儿。但这事说大也挺大,是一国臣子竟然公然咒骂皇室公主。
“你”花俊阳心头怒气难平,半响,所有的火气似是瞬间消失,他笑道:“好,好一个一国公主,今日我就要进宫面见皇上,问问他一国公主若下毒害人性命,该是何罪。”
花影魅也不恼,平静的目光不起任何波澜,她凝视着花俊阳,那深邃而清透的目光似是能够透过他的皮囊窥探到他的灵魂,她的目光让花俊阳一时有些不自在,死死瞪着她的目光有些闪烁。
花影魅看了他半响,问道:“父亲一直在说我下毒害人,我到如今依旧不明,我到底是对谁下了毒,又害了谁的命?”
“你到如今还不愿承认?”花俊阳质问道。
花影魅疑惑,“不是我不承认,是我真的不知道。”
花俊阳冷哼了一声,怒斥道:“为父知道你想来不喜然儿,但却没有想到你竟然假借送午膳而给她下毒,你真是好毒的心肠。”
“父亲是说,我给姨娘的这午膳中有毒?”花影魅挑眉询问。
“没错,刘大夫已经验明了一切,你无从抵赖。”花俊阳斩金截铁,已经给花影魅定了罪。
花影魅这时才留意到一旁的刘大夫,她望着他,问道:“是你说我送来的午膳中有毒?”
被花影魅的目光锁定,刘大夫的腿微微发软,后背更是已经被冷汗阴湿,对方身上的气势竟一点都不必花将军的少,甚至还隐隐强悍,这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刘大夫顿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恐惧感。
刘大夫还是见过些世面的,但却发现,他所见的人中,竟没有一个人的气势能跟面前这个人匹敌,这个时候他有些后悔,却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不由哆嗦的回道:“回,回禀公主,是,是小人。”
花影魅冷笑一声,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重新放在花俊阳的身上,“就凭他一面之词,父亲就料定是我所为?”
“事实如此,你还想狡辩?”花俊阳喝道。
孙嬷嬷这时哭喊着跪在花影魅脚下,“公主,您就算是再不喜爱夫人,也不能下毒谋害夫人啊。”
“秋蝉,张嘴!”花影魅淡淡的扫了一眼孙嬷嬷,眼底闪过一抹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