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该死的贱人,仗着自己有一张狐狸精的脸就放荡的勾搭野男人,要不然怎么会被人救下。”
勾引野男人嘛?
计上心头,赵嫣然心中的愤怒一扫而空,花影魅,我就不信这一次你还能在躲过去!
“娘,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赵嫣然冷笑的脸,花柔澜眼前一亮,随后兴奋的询问着。
赵嫣然冲着花柔澜招了招手,将唇凑到花柔澜耳边,低低的说着话,花柔澜脸上的愤恨最终被冷酷的笑意取代。
时间宛若白驹过隙,一晃而逝,今日已经是花影魅在佛像寺的第三天了,跪在长明灯前,花影魅双手合十:母亲,但愿你愿意听我这么叫你,抱歉你的女儿已经死了,而我会代替她好好活着,并且让所有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坠入地狱,而当年您的死若有隐情,我也必定不会让您含恨而死,望您保佑,我能逢凶化吉。
咚咚咚,花影魅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为了花影魅,亦是为了自己。
“小姐,走吧。”秋儿站在门外催促着,花府派来接小姐的人已经到了,太后即将回朝,再耽误下去怕是要误了太后回朝的时辰。
花影魅站起身,挺直着脊背走出房间,阳光晒在她的脸上,挥散她眉眼间氤氲着的寒冷。
“走吧!”关上门,花影魅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修罗站在窗边,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再有几日,他只需在静养几日身上的伤就能完全康复了,花影魅,你要等着我。
马车行走在路上,轱辘滚动着,渐行渐远。
“咯噔”一下,轱辘碾过石头,整个车厢微微一颤,茶水洒在书上,阴湿了书上的毛笔字。
花影魅撩开车窗,入目的风景让她瞳仁紧缩,花影魅一手撩起车帘你,语气森然的大喝一声:“停车。”
“驾。”车夫非但没有停车,反而一鞭子抽在马的屁股上,吃痛的马儿飞快的奔跑了起来,突然加力,作用力让花影魅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在车厢内,而秋儿在就瘫倒在座位上被颠簸的直不起身。
花影魅心中一寒,抽出手中的长软剑,掀开车帘,车夫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马儿依旧在奔跑,前方,便是悬崖。
花影魅顾不得其他,她一把抓住缰绳,试图让奔驰的马儿停下来,然而,马儿却像是受了惊吓,不管花影魅怎么用力都无法停下,悬崖近在眼前,花影魅看了一眼倒在车厢中的秋儿,挥出手中的剑,一下子斩断了连接着马与车的绳子。
马儿嘶吼了一声,最终没有止住前进的步伐,跌入悬崖。
快速的冲力让马车依旧向着前方冲去,只是一步,便接近悬崖,花影魅飞身跃下,一脚揣在马车上,马车停了下来,而她却被猛烈的冲撞里撞下了悬崖。
“小姐!”秋儿趴在马车中绝望的嘶吼着,她慌乱的爬下马车,脚步踉跄的向着悬崖跑去,都是因为她,若不是为了救她,小姐是不会坠入悬崖的,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在保护小姐,可知道如今她才恍然发现,原来一直是小姐保护她,她就是个累赘,是个没用的废物,秋儿宁愿小姐不要就自己,她宁愿跌下悬崖的是自己。
“影魅。”张惶失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骏马发出一声嘶吼,马蹄声赫然而止。
千宇阳没想到他还是晚了一步,看到的竟是她跌入悬崖的一幕,该死的,若是他早点察觉出来不对,她就不会,就不会
就在此时,月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动作之快,惊了千宇阳坐下的骏马,秋儿只觉得头顶上刮过一阵狂风,她抬头望去,竟是一个人越过她的头顶,跳下悬崖。
欧阳凌月
千宇阳好不容易勒住身下的马,那跳入悬崖的身影,却让他整个人呆立在了原地,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欧阳凌月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他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不顾一切的跳下去。
花影魅,花影魅!
风吹起欧阳凌月墨染的长发,他眉眼间的温润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寒霜,他的心底一直重复花影魅这三个字,看到她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停止了跳动。
他明明早就洞察了一切,明明一直跟在她身后,他只是想看看她要如何应对,却没有想到,她竟会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下那个无用的丫头,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早该出手,花影魅,你不要死,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对弈的棋友,好不容易遇见了你这么有趣的人,好不容易——凌厉的风滑过耳畔,花影魅用手抓着凸起的石头,整个身子悬空掉在悬崖上,碎石滚动蹭过她的身子掉下悬崖,花影魅不敢低头,只是一味的望着上空,找寻着可以当支点让她向上爬的石头。
她还是大意了,以为解决了赵嫣然的爪牙之后,她就会安稳一段时间,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乘胜追击,誓要将她置之死地,若她早点发现马车转移了方向,哪还会有如今这一幕。
花影魅检讨着自己,却丝毫不放弃的向上攀爬着,想让她死,她偏偏就不死。
就在这时,一抹身影从高空坠下,月白色的长袍在阳光下绽放,宛若盛开在烈日之下的昙花,动人心弦却转瞬即逝。
“女人。”不客气的声音炸响在耳边,花影魅侧过头,欧阳凌月一张温怒的脸出现在咫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