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何异山崩雷鸣,场中打斗的人均感全身一震,不期然地纷纷停手跃立一旁。
只有癫丐任一飞和毒蜂马其熊不为所动,仍然拼斗如故,癫丐边打边嘟哝着道:“小娃娃也敢命令我停手吗?等我打发了老毒物后,再找你算帐。“老毒物,看掌!”毒蜂马其熊身子一侧,避过正面,挥手抓向癫丐手臂,一面冷哼道:“癫鬼别说大话,看你打发我还是我打发你,尝尝这一抓滋味!”
明明一见林斌现身,心中一喜,身子一弹从丈外扑向林斌。
蓝立大喝一声:“找死!”向身在空中的明明推出一掌。
林斌急喝道:“蓝副领队,不得伤人。”
林斌话声未落,但见白影一晃,自灵猴电射般疾扑蓝立,半空里伸出一只小猴掌硬接蓝立推出的掌势,啪一声大响,蓝立被震退三步。白灵猴因身在空中,无接力之处,直飞出丈余之外。
白灵猴脚一着地,吱的一声,再次扑向蓝立。
蓝立估不到一只小小猴子,招式之快捷,劲道之威猛,比自己犹要高出一筹,一时被闹得手忙脚乱,穷于应付。
林斌在喝出一声后,人也起在空中,轻轻接住明明,才一落地,瞥见蓝立在白灵猴的猛攻下,闹得手忙脚乱,险象还生,忙喝道:“小白灵回来。”
白灵猴飓的一声,空中一条白线陡现即隐,已轻灵地落在林斌的肩上。
此时,管震锋等人立即退到林斌身后。
白老夫人、龙夫人也都走到林斌面前。
林斌忙行礼道:“婆婆!娘!您好!你们两老怎么都来了?”
不等白老夫人和龙夫人说话,又急急转头问道:“管领队,棺木怎么了?”
管震锋踏上一步道:“禀盟主,棺木在寺后偏殿,有聊城二义领着十位弟兄守护。”
说着一指殿后门道:“这儿有和尚堵截侵入之人,属下来后,未见有人闯进去,大概不会出岔。”
林斌向蓝立道:“蓝副领队约束弟兄在此守候,救伤。管领队,我们到后边看看。”说罢,拉着明明的手向月门闯去。
毒蜂手下龙堂堂主白面判官崔计,蜂堂堂主黑脸屠夫莫良双双大喝一声:“站住!谁也不准进去。”
喝声中,两人同时出掌,向林斌背后打去。
林斌冷哼一声,道:“找死!”
一个大转身,左拳右掌借势推出,啪啪两声,林斌倒退了一步。
崔计、莫良同被林斌威猛无俦的劲道,震得噔噔噔连退七八步才勉强站稳。
林斌头一摇道:“蓝副领队替我收拾他们。”
随即转身直奔月门。
先前在场里捉对厮打的和尚们,都集中月门前,防止有人闯人,及见林斌随意一拳一掌就将两个一流高手同时逼退七八步,心中早生怯意,今见林斌闯来,不敢轻敌,各拿兵刃严阵以待。
其中一位和尚面色沉凝地道:“想必施主就是神步林斌林少侠了?”
林斌昂然道:“在下正是林斌,请问大师怎样称呼?”
老和尚道:“老衲本寺主持法安,白大侠遗体安寄贱寺,一切安全由老衲负责,请林施主稍留贵步。”
明明抢着道:“什么?我外公的遗体不让我们进去看视,谁要你们负责安全,让开!”
一抖龙头软鞭,就要硬闯。
林斌忙伸手拦住明明,眼睛注定法安道:“大师这是何意?难道嵩山派竟会作出劫持白大侠遗体的卑鄙行为?”
法安禅师面上顿时一红,稍一迟疑说道:“阿弥陀佛!老袖绝无施主所言之意;不敢有损白大侠遗体,只想藉此请施主驾临嵩山一行而已。”
林斌怒目道:“我在灵隐大会上曾对令师兄法静禅师说过,待我将一些琐事作料理后,我会亲上嵩山见令掌门,你们何故还做出这些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看在令师六指圣僧慈云大师的份上,不为已甚,请即让开,否则,别怨我林斌出手无情。”
法安已届知命之年,武功在嵩山派里也算得上姣姣者,五十年来,何曾受过别人如此瞧不起的言语,尤其站在他身边的都是他弟子辈,这个脸如何放得下,硬着头皮道:“但愿林施主能闯得过去。”
白老夫人闻言已按耐不住,首起发难,探手之间,已将几个小和尚点倒。
龙夫人见母亲出手,也跟着舞动软鞭直打横扫。
明明更不甘落人之后,她那条龙头软鞭更具毒辣,不管是谁,看见光头就打。
管震锋和白灵猴也不等吩咐,双双与和尚打将起来。
虽然如此,奈何和尚们大多,一个倒下,一个起来,一时之间也不易冲得进去。
林斌已经怒火高烧,恨不得将这些秃头们杀得一干二净,但一想到六指圣僧慈云大师传授般若禅功之恩,又不忍对他门下的弟子过于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