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抽噎。一面想:明天一定不要想他,实在要想,就想朵朵好
。
客厅里,康顺风一个人在不声不响地练山已经陪了阿庆去鑫城住,向山这会儿正在他屋里给羊娃推拿活气,朵朵网带了熊子在她房间里,她们的感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康顺风将一套炮捶他打了一遍又一遍,他心无旁鹜,打得很认真。炮捶十响镇关中”炮捶十响镇关中”拉缰踩船他走了一遍又一遍,击地捶冲天炮他做了一次又一次,到揭抹捅斩时,他就打得特别狠,拍得自己手臂狠狠地疼了起来,而这疼正是他需要的。
他疯了一般地练着,这些从小走得惯熟的东西,就给他练出了一股子狠劲来。
人许多时候。做事就是需要有一些冲动的,不然的话,有些事是做不出来,有些话也是说不出口的。对于盛姐他有感情,对于张媚何尝不是一样。
昨天给张媚说分手时,他是很坚决的,但是今天心里也是非常疼的。
但疼又如何。再苦也得慢慢捱过,就像当初扎马站桩一样,总有捱过去的时候。
拳,练即为师,我练、练、练、练,”
身上的衣服已经从运动衣变成了背心,汗水也从无到有,再到一滴滴地滴下头来。他的眼睛给汗水眯进了进去,带出了一丝酸涩,他终于停了下来,喘息着,瘫坐在客厅的地上,汗水模乎中,他似乎听到了有人骂他猪头的声音。
那一声猪头。一下子就击碎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人原来真的是可以听到心破碎的声音。
他想。
帝都盛姐的房间里,盛姐斜斜地倚着床上的被子。在她的手里,是翻开的一本英文书,翻开的地方,赫然就是那张康顺风看过的照片。
盛姐看着那照片上的三个人,那时候自己笑得多开心。
她的眼睛看着那张男人的儒雅的脸庞,忍不住伸出手指却轻轻地触上去。照片是光滑而冰凉的,并没有当初的那种温暖的触感。那张脸上洋溢着笑,那是极开心的笑,从小到大,在她取得一点一滴的成绩的时候,那笑容就是最好的奖赏。
她曾经是他的骄傲!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滑出了眼眶,滴到那像片上,也正滴在那男人的身上。慌得她赶紧用衣袖去擦。被泪水打湿的照片似乎分外地清晰起来。
曾几何时。那张脸再不曾为她笑过了。
她似乎又看到了当初那失望的目光,谴责的表情。
她真的不想让那张帅气的脸上出现那种失望的表情,但她终于还是让他失望了。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她不能在阿彪为了自己身陷黑道时,自己却弃他而去。这不合她做人的原则,而这种做人的原则。却是他教她的。
想到了阿彪。但她的脑海里分明出现的却是康顺风的面孔。
曾经一度。他仿佛是阿彪的影子,自己想起阿彪时总是才想到他。但后来,阿彪就成了他的影子,因为阿彪的容貌已经有些糊不清了,而他的样子倒是一天比一天清晰起来。他是怎样的一个男孩子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男孩子生出倚赖之心,,每每想到自己向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孩子撒娇,**,她就不由得一阵脸红。
但现在。她已经脸红不起来了。
她说不上来自己的感觉,在她被汤文国玷污时。她拼命地反抗了,她当时真的是拼命了!当她终于没能幸免刚;当时以为自只会痛不欲生。会歇斯底里,但意外的,“四灿很平静,平静得自己都吃惊。这个,难道就是黑道老大的境界么?
她为自己这种境界感到悲哀!
因为她知道这是一种掉到茅坑不觉屎臭的境界,她在那个时候,突然明白了当初照片上这张帅帅的脸上何以那么的悲哀。等见到康顺风时,她就自然而然地有了抗拒心理,有了隔阂,她知道,这种隔阂不仅仅是因为**上的污点。
她想起了在那个大厅里,当年冲进来救她的阿彪和当时冲进来救因学的康顺风,是那么的相似,而自己也做了同当年万和的林立一样的事。逼着康顺风入了黑道。要不是她当时的决定,康顺风现在应该还和当初的自己一样,是个纯纯洁洁的大学生吧。
她为自己当时的行为感到了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