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舒斐站立不稳,恰在翻滚时被扫倒,砍骨刀应声掉落。
鼠尾陡然打弯,毒蛇似的,卷曲向上,捆住舒斐的腰!
身体失衡的同时,感觉到腰部的鼠尾逐渐圈紧,舒斐终于克制不住内心恐惧,发出撕心惨嚎。“妈妈呀,救我!”
极致的恐惧覆压而来,那一瞬间,望着猩红鼠目,舒斐似乎悟了。
从了又如何?
至少能救队长跟夏满月的性命。
不就是跟一只大灰耗子虚与委蛇吗?
眼看大耗子的尾巴尖尖晃到眼前,带着浓浓威慑,往他脸上爬,力量越收越紧,压出深深勒痕。
舒斐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挤出去了。
那一刻,他声泪俱下,不行,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实在是耗子尾巴触感干糙怪异,灵活的像条大蟒蛇,他觉得自己内心不允许,不可以,遭不住!
“队长!”
江启俯身捡起砍骨刀,劈手就砍。
鼠王防备不及,前爪见血,愤怒地仰天怒嚎,“吱吱吱!”
鼠爪拍过来,江启就势侧翻躲避,就见原本站着的地方,被鼠王拍出一道深深凹坑!
舒斐不由吸口气,这到底是多大的力气?
怒火显然支配了鼠王理智,攻击凌厉是凌厉,不过章法乱了套,加之身后还缀着舒斐这个累赘。
他在后面,被鼠尾卷过来卷过去,忽然回忆起唯一一次坐过山车的惨痛经历,酒味瞬间从胃部翻上来。
“呕!”
舒斐吐了,吐鼠王一头。
淅淅沥沥浇在大灰耗子膨胀的头毛上,浇塌一片,淋淋漓漓继续往下淌。
江启:……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真有你的。
注意到鼠王视线被呕吐物影响,江启意识到机会来了,又是一个暴起。
他是专门奔着鼠王受伤的前爪去的。
这一次,倾尽全身力气,一刀下去,鼠王前爪被完完全全砍掉!
“吱吱吱!”
鲜血喷溅,一股浓浓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失去前爪,鼠王凶性被彻底激发,混乱中,大尾巴扫倒一棵景观树。
舒斐重重摔到地上,差点没爬起来。
发狂的鼠王更难对付了,江启却觉得它是强弩之末,在垂死挣扎。
将棒球棍丢给舒斐,打手势让他打配合,别墅的门忽然砰一声敞开。
“谁啊,是谁在叫唤,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被吵醒的夏满月发出浓浓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