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顾浈,道:“我的冤种兄弟,顾浈。”
这个概括,精准得不能再精准了,就连顾浈都深感赞同。
姜禹在回忆里找出那么一缕,想起来这个人了,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以前只在池迟的嘴里听到过。
“久仰,我叫姜禹。”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向顾浈点头示好。
“久仰?你知道我?”顾浈来了劲,不再正襟危坐,反而歪了半个身子过去,还顺带扒拉掉池迟搁在姜禹腿上的脚。
池迟气得想起来抽他,但是想着自己揍他,姜禹肯定得劝,又算了,只能坐好。
姜禹面对池迟的朋友,也不如对外人那般冷硬,有点腼腆地点点头,说:“知道,听小迟说过。”
顾浈听到这个称呼,“啧啧”两声,又揶揄道:“都是骂我的吧?我也经常听他提起你。”
姜禹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回答前面的问题,又想问后面那个,池迟提起他说了什么。
而池迟察觉到顾浈在拆自己的台,面色沉沉地站起来,拽着顾浈出去。
“就是骂你的,别在这讨人嫌,出去说。”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羞恼起来,反正就是不想让姜禹知道,自己一直在找他。
顾浈这个嘴毒的,再聊下去肯定要都抖露出来,然后笑话他。
“我自己能走,你松手。”
他们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姜禹还有些懵,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浈已经被池迟扯出去了,两个人的关系明摆着很亲。
姜禹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心中涌上淡淡的酸涩和不安,这种情绪的由头不知道来源于哪里,让他再次后悔自己错过了池迟成长的两年之久。
否则他们的关系还会再亲密一点,他了解的事情也就更多一点。
姜禹想了想,他大概是在羡慕顾浈,羡慕他从初中起就和池迟相识,从普通的同学到关系很好的兄弟。
他整个人都被这种想法侵占,全然忘了,自己才是那个让池迟屡次破例的人。
池迟给他的,早就越过了朋友兄弟。
另一边的池迟并不知道姜禹在胡思乱想,跟着顾浈去了他的宿舍,就在隔壁。
顾浈的宿舍跟他一样大,布局陈设也差不多,不过就是这个差不多,让池迟察觉出一点异样来。
卫生间就在门口,进门就可以看见,洗手台上摆放了两套洗漱用品。
顾浈没有臭屁到要一个人要用两份的地步,更不会用粉色的牙刷杯子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