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说呢,这个票是你买的吧?买的时候不看清楚喽?浪费了吧!6o多块钱没了,够我钓一天鱼的鱼票钱了!”王健没有掰扯自己长相问题,而是看着手中那张限3o岁以下可以使用的车票愁。
“这么多选项,我那儿来得及仔细看啊,怪不得叫活力卡呢,合算德国人认为年纪过了3o岁就没活力了呗,没事,不浪费,你这张票给我,留着明天用,你再去买张汉堡卡,就贵几分钱。”洪涛到不为那几欧元心疼,而且这种票不是记名的,谁用都成,只看日期,不浪费。
汉堡这个火车站全名应该叫汉堡火车总站,至于为什么这么叫,洪涛也不清楚,反正路牌上就是这么写的。他们坐的公交车就停在火车总站的南侧,一走出车门就是火车站那个教堂一样尖尖的塔楼,而他们身后的马路对面,就是汉堡工艺美术博物馆。
在城市布局这个层面上来说,汉堡和北京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北京火车站是北京的地理、商业、交通中心;汉堡火车站同样也是汉堡的地理、商业、交通中心,看着火车站对面街上的那一排酒店、旅馆,洪涛是从心里面感觉到亲切,这不就是北京火车站吗!
不过说实话,仅仅是大的感觉上像,具体到建筑风格、环境、整洁、秩序方面都相差很多,具体的就不多说了,总不能老说自己国家坏话。
“洪导,咱是先拍火车站啊,还是先去转转博物馆?”王健极不耐烦的扛着那架摄影机,开始甩片儿汤话。
“得嘞,王导,现在您是王导了,我来抗机器。”洪涛看了一眼火车站上的大钟,已经9点2o了,自己又赖了2o分钟。赶紧接手吧。
汉堡的火车站外表看上去就是那种欧洲教堂风格的建筑,具体是巴洛克啊,还是哥特,洪涛也搞不清楚,反正在他看来,都差不多。看旅游手册上介绍,这座火车站19o6年就建成使用。至今为止已经1oo多年了,虽然原装的火车站已经在二战时被盟军炸毁,但是这座1958年重建的火车站看上去也是那么古香古色的。
和北京火车站以及西客站不同,这座火车站的布局没那么复杂,当年西客站刚刚建好的时候,洪涛作为一个北京人。居然在里面绕迷路了。而这里进门之后就是一个类似酒店大堂一样的前厅,两边全是商铺,里面的人也挺多,但是都没那么狼狈,也见不到提着大包小包赶火车的人。大家神态都很自如,甚至可以说轻松,如果不看那面高高挂在墙角的列车时刻表。这里就好像是一座商场。
再往前走,通过一对扶梯进入站台区,眼前就豁然开朗,头顶上是钢架结构的庞大屋顶,恐怕比都体育馆还大,而且四面都是大大的玻璃窗,采光非常的好。在地面上,就是一列一列的列车。大概有8列,列车之间就是站台兼候车室。
原本洪涛和王健都以为国外的火车站看不到摩肩接踵的人流,但是站台上确实有点摩肩接踵了,洪涛扛着摄像机甚至都觉得有点碍事了。如此多的人流,却没有出相对应的声音,整个站台上不能说非常静,却也不影响每个人的正常交流。至少不用喊着说话。看来火车站里脏乱的问题,和管理有着很大的关系,别老拿人多说事儿了。
和门口的大厅差不多,站台上也有很多店铺。花店、面包店、冷饮店、糖果店、快餐厅、市差不多都全了,不过最多的还是啤酒吧,几乎走几步就有一家,招牌颜色都不一样,看来德国人真的很爱喝啤酒,连等火车也得来一杯。
在火车站里逛了一圈,两个人步行沿着门克贝格街一路向西行,两边的建筑物大多是3、4层的尖顶小楼,颜色基本都是红色,不是涂的外墙涂料,而是一水儿的红砖。
路过了圣雅阁比教堂、圣彼得教堂、市政厅大楼、圣米迦勒教堂,再一路向北,把汉堡历史博物馆、勃拉姆斯纪念馆、汉堡国家歌剧院什么的都走马观花的遛了一遍,最终回到了汉堡火车站北面的阿尔斯特湖内湖的岸边,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来。
“我说老王啊,你可太能遛了,那些教堂都一个模样,看一个不就成了,用得着见庙就拜拜吗?”自从摄像机到了洪涛肩膀上,王健就再也没扛回去,虽然这个机器体积比那种用磁带的老式摄像机要小了很多,但是路远无轻重,总扛着这么一个玩意逛街,还是有点累的,这时洪涛万分怀念魏寒。
“你就是个土鳖,你懂个屁啊,欧洲的文化大部分都是从宗教中来的,要想了解欧洲,就得先了解他们的宗教。”王健就像一位大学教授在给学生上课,指着远处一座尖尖的塔楼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
“你指错了,那是市政厅的塔楼,左边那个才是教堂。”洪涛用极其蔑视的表情回敬了王健的说教,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y下飞机的时候还分不清基督教、天主教和东正教之间的区别呢,这刚住了两天,就开始玩欧洲文化了?
“你能有点品位不?”王健又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倒霉样子。
“别扯那个蛋了,你现没,这一路上的商店全关门了,今天是星期几?”洪涛没功夫和他斗嘴玩。
“应该是星期六。。。哦,不对,是星期日,怎么了?”王健看了看他那块带日历的手表,没明白洪涛问星期几是什么意思。
“坏事了儿,咱们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赶上星期日出来了,等我会儿啊,我去问问。”洪涛一拍大腿,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然后把摄像机往王健怀里一塞,小跑着向几十米外正在巡逻的两名德国警察跑了过去。
“我问清楚了,今天是星期日,大部分商店都不开门,只有一条街里的商店例外,你想去看看不?”隔了几分钟,洪涛从德国警察那里又一溜烟的跑了回来,然后神神秘秘的向北边指了指。
“你直接说,为什么那条街的商店不关门,我看你这个表情估计就没什么好事。”王健对洪涛的人品表示怀疑。
“那两个警察告诉我说只有红灯区的商店不关门,怎么样,你敢去不?”洪涛又指了指那个方向。
“我x,这还是警察吗!怎么能给游客指这种地方呢!你给我指指,怎么走?”王健听完红灯区这三个字,就像挖了他们家祖坟一样,情绪立刻激动起来,指着警察的背影用中文强烈抗议,然后把汉堡地图拿了出来,示意洪涛把位置标在地图上。
“你跟刘胖子一个德性,心口不一,这样的人最色了,心里想得比谁都下三滥,嘴上说得比谁都光明正大。”洪涛脸上的表情更鄙视了,这简直就是胖老板第二。
“成了,别说那个没用的了,带路吧!”王健站起身来就要开路。
“别急,外国娘们也得吃午饭,咱先找地方喂喂肚子吧,你不饿?”洪涛早上在马克思家里只吃了一个牛角面包,溜达了一上午,肚子早就空了。
商店关门了,可是吃饭的地方都没关门,相反人还挺多,洪涛和王健很容易就在阿尔斯特湖内湖的岸边找到了一间生意兴隆的餐馆,餐馆里面基本没什么人,大多数顾客都坐在靠近湖边的露天圆桌旁。
洪涛和王健也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这里环境不错,左边的马路看上去是条步行街,桌子旁边一米远就是阿尔斯特湖的内湖,上面是一顶绿色的大遮阳伞。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是汉堡的气温也就2o度左右,让人感觉非常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