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返程,洪涛没再折腾着去坐什么德国高铁了,那玩意尝个新鲜就成了,老坐实在是坐不起。怪不得都说在欧洲有钱人坐火车,穷人坐飞机呢,动不动就好几百欧元的票价,简直就是坑人!
在德国开车真的很爽!
从德法边境的小镇莱茵明斯特进入德国境内之后,只需向东行驶15公里,就上了德国南部的5号高公路,据说这条高还是当初希特勒上台的时候修建的。
如果不熟悉德国交通的人驾车驶上这条高公路,必须百分百被公路巡警开罚单!原因很简单,你肯定会违反限。
那有人说了,我开慢点不成吗!
回答是真不成,公路上有明显的限标记,绿色的12o公里标志很醒目,但是当你把车控制在12o公里之内的时候,你就被德国交通部门给坑了,那个标志根本就不是让你把车降到12o公里以下,而是提醒你必须把汽车开到12o公里以上!
然后你就会被带着明显公路巡警标志的宝马3系公路跑车或者一辆宝马12oocc大摩托给拦住(运气好的话还会赶上一架直升飞机来追你),于是你就会最少损失375欧元的罚款,没准还得吊销你三个月的驾照,哭都没地方哭去。
在德国三分之二的高公路上都有限标志,但是都不太一样,比如说在靠近城市的路段会有一个红色的标志。上面写着245公里。这时你可千万别把汽车开到245公里以上,这次是限245以下。如果你开快了,得,又375欧元打水漂了!
“为什么要把这个限定在245公里这个数值上?”洪涛又开始好奇了。
“我觉得是因为德国警察的车跑不了太快吧?”王健很有把握的提出了自己的答案。
“因为很多德国生产的汽车都有一个强制限装置,一旦汽车车过25o公里,油门就会自动断油。”作为一个在德国生活了很多年的人,潘在这个问题上最有言权。
“咱们这个车有吗?”洪涛还不死心。
“本来有,但是让施威德给改了!他除了钓鱼之外,还喜欢折腾汽车。”潘对她这个小叔子是前看后看左看右看都看不上眼。
“那你开过25o公里之上吗?”洪涛这真是没事儿自己找事儿。
“呜。。。呜。。。”潘根本就没回答洪涛的问题。直接一脚油门,这辆越野车就窜了出去,十几秒钟之后车就从15o飙升到了27o公里,而且还在缓慢上升。
“傻B了吧,有本事你别闭眼啊!”王健坐在后座上,虽然小脸也吓得煞白,但是还不忘了挤兑洪涛。
“求求你啦!咱就稍微慢点吧。。。这也太刺激了。我这个小心脏啊,扑通扑通的!”强忍了不到十分钟,洪涛就再也忍不住了。
脸面诚可贵、自尊价更高,若为顾小命、两者皆可抛!
“为什么设计这么高的车,就不怕生更多的交通事故吗?”当潘把车降回了2oo公里之内之后,洪涛的嘴又闲不住了。
“正相反。德国的高公路是世界上跑的最快、交通事故最少的公路,差不多每年只有6ooo人因为交通事故死亡,比起欧洲其它国家要少很多了。”潘把车又放慢了一点,然后和洪涛讨论起德国高公路的问题。
这个问题说起来原因就多种多样了,比如德国人的性格。他们在大多时候都是很严谨的,也有点呆板。但是人总不能老保持一种状态,所以他们得找一个泄口,在公路上开快车就是他们的放松方式。
如果光从公路建设上来讲,德国的高公路修建标准非常高。它不允许有过4度的坡道,即使遇到了地形限制,也不能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管你是炸山也好、架桥也好,反正坡度不能过4度。
从路面铺设标准上讲,德国高公路也是世界第一高的标准,它的所有路段必须保证有8o厘米以上的钢筋混凝土层,这个标准也是从希特勒掌权时就定下的死规定。这个厚度是美国洲际高公路的两倍,完全是欧洲公路赛车场的标准。
另外路面的平整度也有一个很细化的标准,德国交通部门规定所有高公路的路面必须是中间高两边低的,而且这个斜度必须是14度,多了少了都不合格。德国交通部门认为这个斜度可以使雨水能够迅的流到路边的蓄水池里,又不影响汽车的行驶安全,因为雨水对路面的损害程度要比汽车厉害的多。
除了这些建设标准上的严要求之外,德国所有的高公路都必须百分百的得到监控,不光是视频监控,还有温度、震动、风、雨雪量这些指标。这些监控使得交通部门可以随时掌握每段高公路的路况,以便及时调整对车和车流的的限制,达到既不拥挤又不浪费公路资源的目的。
最后就是严格的交通法和装备精良的交通巡警,使得那些打算违反交通规则的驾驶员不敢轻易去尝试,慢慢也就没有了侥幸心理,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开车,尽管车高,但是按照规矩来,就不太容易出事。
“唉,硬件好办,软件难办啊,这玩意短时间内是学不来的。”洪涛和王健听完潘的介绍,一致认为关键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7oo公里的路程,潘只用了3个小时就走完了,当他们回到马克思家的时候,马克思兄弟已经洗完澡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一起吃晚餐了,这哥俩估计这一路除了限路段之外,车就没下过3oo公里。怪不得德国会出现像斯图尔特、罗斯博格和舒马赫这样的F1高手,估计他们从小就是拿这些高公路来练手的。
兴冲冲而去、美滋滋而回,不管拿不拿奖,这都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再加上还得到了一个冠军,马克思兄弟恨不得举行一次花车游街才尽兴。不过虽然不能去游街示众,马克思兄弟也不打算就这么静悄悄的偷着乐,他们俩在第二天就开始准备在自己家里举办一场庆祝酒会,邀请的人都是住在附近的邻居还有他们各自的钓友和朋友,日期就定在了回家之后的第三天。
原本洪涛以为搞这么一个大型聚会得多累呢,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做为女主人的潘只是打了几个电话,然后从第二天开始就有各种各样的代理公司找上门来,把各自代理的事项都张罗了起来,而潘顶多就是站在阳台上巡视巡视,再签一签合同支票什么的,连现场都没去几次,就把整个活动区域都布置好了,包括剪草坪、布置凉棚、食物的提供、鲜花、彩带、服务人员等等,甚至连送请帖都有专门的公司代理。
“唉,有钱就是好啊!伸伸手就什么都有了。”王健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再次指出了马克思兄弟作为资本家的腐朽本质。
这个酒会的地点就在马克思家楼前的草坪上,两个大凉棚就算是餐厅加舞厅了,吃的还是自助餐,总共也就那么几样,不过喝的东西挺多,既有红酒、高度酒和啤酒,也有那种由调酒师现场制作的鸡尾酒和各种不含酒精的饮料。
有了上次的遭遇,洪涛和王健在酒会开始之前就先给自己加了一顿餐,把肚子喂得饱饱的,然后穿上潘给他们租来的礼服,端着一杯红酒,人模狗样的跟在马克思身边,去和他那些富人邻居、朋友、钓友进行一场比谁废话说的好、说的多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