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布凡继续故意问道:“这东方百才成了你传人,那之前所学的是什么?”
老头轻轻放下茶碗,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当然是道法?只是他修行没有成效,没想到是顿悟,愚者顿悟也。”
赖布凡目睹老者的笑颜,心中那忧虑渐渐消散于无形。
周遭的一切,在这一刻显得异常安宁。
那枯瘦如柴的老者与神秘莫测的老妪,似乎都沉浸在了某种和谐的氛围中。
未曾流露出丝毫敌意,这让他紧绷的神经得以片刻的松弛。
至少,此刻的他是安全的。
这方寸之间,暂时没有了迫在眉睫的危险。
赖布凡暗自思量,这份难得的平静,是他突破这幻境的宝贵契机。
时间宝贵,也需要步步为营。
于是,开始筹划,如何在不引起注意的前提下,悄然积蓄力量。
寻找那能够穿透幻象、打破重叠时空的封印。
暂时只能继续陪他们演戏。
赖布凡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轻轻拍了拍手掌,赞叹道。
“你这徒儿,天赋之异,实属罕见,真乃世间奇才也!”
“唷,倒是差点把这半路出家的‘大师’给忘了。”
老头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你小子,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骗吃骗喝也就罢了,怎地,还想把这骗术施展到我这清净之地来?”
“老人家,您真是误会我了。”
赖布凡连忙摆出一副诚恳的模样,“实则是见您老道法精深,奥妙无穷,心中向往已久,欲求一窥门径,以解心中之惑……”
“哼,你?”
老头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方才让你入门学习,你倒好,推三阻四。这会儿见我徒儿显露了些许慧根,便急着来凑热闹,也罢,你还是先去忙你的吧,我这里不兴这套。”
言罢,挥了挥手,示意赖布凡离去。
又转头对一旁的老女人说道:“花啊,这可是骗子赶紧让他走,我且去歇息了。”
老女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通红如猪肝,嘟囔道:“死老头子!能不能别叫我的乳名!还有诸多小辈在呢,也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老头斜睨了他一眼,戏谑道:“那怎么?我还叫你花姐不成?”
老女人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赖布凡见老女人朝自己走来,而且看她的眼神也不是很友善。
是老头喊她乳名老女人越想越郁闷,只好将怨气投向了赖布凡。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大师啊。请把,别再这丢人现眼了”
赖布凡摇了摇头道:“多谢大姐关心,我还想跟这大师学点本事。”
老女人又问道:“学本事?刚才收你你不愿意,现在人家有徒弟了,你又来劲了,告诉你老头怪的很,说不收就不收,你还是走吧。”
“老婆子,我有点饿了,你去弄点吃的。”
老女人闻声,瞪了眼赖布凡,然后转身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赖布凡只好推出门口,其他众人也都散去。
透过门口,看到干瘪老头吃完东西,就在土炕上沉沉睡去,看样睡得很香甜。
老女人没事,也躺在边上打起了呼噜。
赖布凡在出门口就盘膝而坐,继续感知阴阳镜的力量。
不知不觉间已至半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