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帝明显想对太子避重就轻,从轻处罚。
“父皇,儿臣奏折里写明,冯四强抢薛家姑娘,薛姑娘忍受不了冯四的欺辱,跳进了河里。
而此时薛家去官府鸣冤,李敢最后判个薛姑娘失足掉进河里。
薛家知道云城知县根本就是包庇冯四,便要进京告状,可还没入京,就被太子的人拦住了。
薛家无可奈何,只得把丧女的苦楚咽到肚子里。
“父皇,不止薛家一家,还有刘家,白家,王家……”二皇子言辞恳切的叙述着桩桩件件的恶行。
太子听完眉心突突的跳,他看向二皇子愤怒的骂道:“老二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啊。”
“是非分明,自有父皇定夺。”二皇子朝太子瞥了一眼,拱手朝泓帝一拜。
“都给朕闭嘴。”泓帝听见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气的头疼欲裂。
太子和二皇子停下争吵,齐齐朝泓帝望去。
群臣交头接耳,谁也不敢先触霉头,评论此事件该当如何。
裴义勾起唇角,在众人大气不敢出的时候,幽幽开口道:“皇兄不必烦恼,按照燕州律例办事即可。”
泓帝一听裴义的话,气的更加眼冒金星。
泓帝生气裴义的多嘴,按照燕州律例,他还如何保全太子?
沈丞相从队列站了出来,泰然处之的说道:“老臣认为王爷说的有理,按照燕州律例,朝廷官员禁止收受贿赂,若被发现,罢免官职,三代不录用。”
沈丞相站出来说话,紧跟着秦阁老也站出来:“老臣也赞同。”
群臣见两位老臣都站出来,便齐声拱手喊道:“臣赞成。”
这次换太子懵了。
太子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从前站在自己这边的官员,如今一个个都跟哑巴一样不说话,看向他们的眼神,一个个都在避着自己。
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纰漏,怎么偏偏就被二皇子给查了出来,太子知道,自己现在这么被动全部都是拜二皇子所赐。
可他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输给老二,他扭头朝泓帝看去,拱手说道:“老二他擅自离京,恐有谋朝篡位之心,父皇切不要听他的一面之词,应该查查他为什么擅自离开京城?”
二皇子没想到太子这次居然脑袋转的这么快,原本他就是打着要去接近无忧公主才出京城,而泓帝并未知晓,被太子这么一说反倒他有了谋逆之心。
可他要稳住心神,今日若是扳不倒太子,再想抓到他的把柄就难上加难了。
二皇子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这突然被扣上谋逆的罪名,可比太子收受贿赂的罪行大的多了。
可自己确实是擅自离开京城的,二皇子抬眸看向太子,便看见他一副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的样子。
移开目光望向泓帝,泓帝黑沉着脸对自己说:“二皇子没什么要对朕解释的吗?”
二皇子看见泓帝这副威严,心下凉了半截,太子做了多大的措施,父皇也只会小惩大诫,而自己若是犯错,父皇却从来不留情面,好似奖罚分明,可这就是泓帝对太子的偏爱。
原本自己占优势的局面,因为太子狗急跳墙诬陷自己的话而突然变得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