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厕所隔间里有挂钩,可以将输液袋挂在上面。只是手背上插着针头,手只能平举着,不然血会倒流。她就只能用一只手解裤子。
上个厕所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这才解决完。
洗了手举着输液袋慢吞吞往外走。
段和鸣站在走廊,站姿慵懒,一只手捏着手机,频率时而缓慢时而急促的在另只手的手心拍着,时不时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眉眼之间布满了不耐和烦躁的情绪。
晴瑟知道是她让段和鸣等得太久了,登时有些过意不去,她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非常诚恳的表达歉意:“抱歉,久等了。”
段和鸣眼睛一斜,阴着脸,没好气儿的说:“掉坑里了?”
能让他等的人,她还是头一个。
晴瑟暗戳戳瞪他一眼,有些不满。
她是病人好不好?!真是凶得要死。
心里头不舒服,但表面还是要继续装作客气又愧疚的样子,轻声细语的示弱:“因为一只手不方便,所以久了些。”
段和鸣吐了口气,没再跟她继续扯这个话题。言简意赅两个字:“回去。”
说着,段和鸣就抬起了手。
晴瑟还以为段和鸣又要抱她,她下意识往一旁退了一两步,拒绝道:“我自己走就行。”
闻言,段和鸣举到半空中的手,忽而一顿。
他淡淡撩起眼皮看她,嘴角勾起的弧度颇有几分欠揍:“抱你一次还指望我抱第二次?想得倒挺美?你又不是我女人,我凭什么抱你。”
段和鸣一边说,一边抬起胳膊,将她手中的输液袋给拿了过来,举着。
“。。。。。。”
晴瑟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丢尽了,被他狠狠甩在了地上拼命摩擦。
心里头再一次吐槽,段和鸣的嘴是真的太毒了,他这人就是铁石心肠,太欠揍,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
就这样的人,要指望他真心爱上谁,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
回到了病房,晴瑟继续上病床上躺着。
段和鸣将输液袋挂上支架,他抬起病床上的小桌板,将买的粥和矿泉水搁在上边,语气有种说不出的霸道:“吃饭。”
“谢谢。”晴瑟道了谢后,首先拿起了矿泉水,她真的快要渴死了,嘴唇干得都快裂开了。
如果换做以前,她单手就能拧开瓶盖。可能在别人眼中她似乎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她力气大得能扛水桶,她一个人生活,家里头的重活累活除了她没人干。
可无奈现在生病了,手腕实在使不上劲儿。不常生病,一生起病来,跟个废人没两样了。
晴瑟时刻谨记自己学到的撩汉技巧,于是她捏着矿泉水瓶,戳了戳段和鸣的手,她无辜的眨眨眼,有点不好意思:“学长。。。。麻烦你,帮帮忙,我一只手拧不开。”
她冲他微微笑了笑,那样子颇有几分俏皮。
段和鸣突然双臂交叠环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睨着她,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故意说风凉话:“拧不开就不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