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医院的事后,虹姐的唠叨明显变少。
原因是她心里存了气,气大少爷的。
谢家的人都知道大少爷和程笙是为了给老爷子冲喜结的婚,两人没感情。但她和程笙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她真心觉得程笙是个好姑娘。
她真心希望大少爷珍惜眼前婚姻,和程笙好好过日子。
但感情的事,显然大少爷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虹姐观察下来,觉得心凉,老婆怀着孕呢,大少爷也很少来,在她看来,大少爷连一个丈夫最基本的都没做到。
没感情就不要动人家姑娘,既然动了,留了果了,那他就要负责。
现在不但不负责,还和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
想想都替程笙憋屈!
虹姐憋一肚子气,程笙倒还好,保持着脱敏心态,每天照例几条催离婚信息发过去。
不过一般石沉大海。
偶尔那边回一条,三更半夜,像是深夜emo后的情绪爆发,戾气很重。
【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离就离,程笙,你以为你是谁啊?】
程笙半夜醒来上厕所看见,觉得他这话不对,跟他辩驳:【结婚和离婚的主动权什么时候到我这了?你半夜变身癫公?】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谢聿辞癫完一条通常没有第二条。
程笙又睡去。
这么过了一个星期,程笙觉得还是得跟他把话说清楚。
他这边不离婚,那边又和白月光扯不清,两边钓着两边都要,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
没等她想到怎么堵谢聿辞,谢家的电话先打来了。
熊黛在电话里客气问了几句身体情况,然后转到正题:“回来一趟,有事跟你说。”
程笙心里有数,大概知道熊黛要找她说什么。
虹姐不放心,非要跟着一起去。
程笙笑她:“我又不是第一次去谢家,你担心什么。”
虹姐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干巴巴圆一句:“我也好久没见那帮朋友了,顺便去看看。”
其实虹姐不说,程笙也知道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代表什么。
这两年程笙在谢家受的冷眼和轻怠,虹姐是看在眼里的。
虹姐受雇于谢家,自然不好批判主家的行为,唯一做的就是闭嘴,不跟那帮踩高捧低的人同流合污。
程笙吃过午饭就出发去谢家,顺利的话两个小时谈完,这样离晚饭时间还有几个小时,避免了留不留谢家吃饭这种尴尬问题出现。
她可真聪明。
车子开进谢家前院,刚下车,几个相熟的佣人就把虹姐拉走聊天了,一个年纪稍年纪的佣人带程笙进去。
熊黛在客厅等她。
程笙走进去,室内温度比外面高一些,但她没脱外套,怕里面的衣服藏不出孕肚。
“程笙,坐。”熊黛难得对她和颜悦色。
程笙也不打破虚假的表面和平,乖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