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有不对劲的地方没?”黄叔脱下劳保手套露出疤痕满满的手,斜睨着在整理轮胎的彪子。
“没什么,很正常,爸,我说了让你在家里休息,把手上的伤养好再来,我请个帮工就行。”彪子心疼的看着黄叔的手上这段时间新添的几处红肿不堪,冒着丘疹的疤。
他们这种手工制du作坊,防护不当,化学原料腐蚀手上皮肤是常有的事。
“没事,以后慢慢养就行,趁着风口多捞点,过个两年金盆洗手,咱爷俩天天过吃香喝辣的日子。”黄叔对儿子的关爱很受用,语气痛快的很。
“等这批货出了,我想个法子弄一批防护仪器来,你换新的,不然我就来帮你干。”彪子从容道。
“行行行,让你换,这东西你别沾手,我做就够了,闻着味儿怕你上瘾,千万沾不得,听到没?”黄叔被儿子拿捏的死死的,妥协的很快。
彪子整理东西的手顿了一息,闷闷的应了声“嗯”。
易婕和李蓓蓓在民宿在就闻到了饭菜扑鼻的香味儿,两人对视一眼,走进民宿。
“你们回来了,快来吃饭!”小点摆放着筷子,热络的说着。
“不啦,我们吃了饭。”李蓓蓓摇摇头,说话间还打了个饱嗝。
“叔今天做了正宗的嘉南菜,你们试试味儿。还有这饮子,你阿姨特调的。”曹叔还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好吧,那我……呕!”李蓓蓓逃也似的跑去厕所猛吐,易婕不好意思的说:“曹叔抱歉啊,我们两个人吃的太撑了,今天再吃不下一点东西了,我去看看我姐。”
语罢,急慌慌的跑去厕所给李蓓蓓像模像样的拍背。
吐得天昏地暗的李蓓蓓这下心里对易婕的佩服简直五体投地,回来前易婕特意去附近的餐馆点了一大桌子菜,两人强塞了好多进肚。
“吃到想吐最好,这样才能保命。他们跟踪了一天,发现没异常,可能又有要下手的想法,毕竟没有什么比能控制咱俩最简洁。”
两人这一顿吃了平时三四倍的量,可是易婕不知是体质作祟还是如何,除了撑些,没有任何不适感,身体机能太好有时也麻烦啊。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蓓蓓身上了,从快到民宿门口开始,易婕一直暗搓搓的按着李蓓蓓的内关穴,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呕吐感,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易婕坦然的搀着吐的浑身无力的李蓓蓓回了房间。一进房间,原本还笑意满满的三人脸上的表情立刻不好看起来。
“哟,不凑巧了,亏得我花心思把饮料调成这样。”陈婶温婉贤淑的模样无影无踪,放眼望去,不是久经风尘的人做不出这姿态。
曹叔的眉毛拧成川字“行了,是我们失策,这两天再找机会就是了。”
小点在一旁阴沉沉的坐着,不发一语。
“那个,点姐,等她们一被控住,交给我调教?”陈婶谄媚的看着她。
“该你的就是你的,这两个人我另有安排。”小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曹叔看陈婶还要再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止住了她的话头。
“是是是,我们都听您的,都依赖着您的领导呢,那我们俩先回盐厂了,那边还有事儿。”曹叔狗腿的恭维着。
小点的神色缓了些许,摆摆手,示意他们走。
曹叔忙拉着陈婶出了门,不敢多停留。
“冤家,你怎么不让我多说几句呢,那两个人盘靓条顺,多好的货啊,客人都馋这口呢。”陈婶勾着曹叔的手摩挲着。
“你呀你,不长脑子,真把那人当女儿了,什么话都敢胡咧咧,没看到她现在心气不顺吗?还上赶着枪口撞,这对姐妹花不可能去卖的,多半是会用来巴结……”曹叔手指了指上头,示意不可言说。
陈婶的念头被这番话彻底浇熄,媚眼如丝的靠在曹叔怀里:“多亏有你,不然我今天可就栽了,今晚来我房里,好好犒劳你,你都有段日子没找我。”
“好好好,你以后警醒着点,那位是个什么狠辣角色记清楚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别演几场戏,真把自己当她妈,我们的命都在她手里攥着呢。”曹叔摸着陈婶保养得宜的脸告诫着。
“成,我都听你的。”陈婶用手指在他怀里打着圈儿挑逗意味明显。
勾的曹叔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回了海盐场。
易婕和李蓓蓓苦哈哈的还在房里演着戏,洗漱过后,易婕假装玩手机,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里葛叔的电话,信息还是不敢发出去,她不确定他们的监控到了哪一步,一点险也不敢冒,不然头一个遭殃的就是她俩,徐徐图之吧。
清晨海岛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床上,把易婕唤醒。
易婕踩着拖鞋站在窗前,看着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心里感慨万千,这座海岛上藏着多少罪恶啊。好不容易度个假又被搅和的一团乱,每天都胆战心惊,还不如回去读书。
伸了个懒腰,易婕平复好错杂的心情,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等李蓓蓓穿戴好,两人走出房间。
小点早就坐在客厅里恭候她们,李蓓蓓握紧了易婕的手,今天演的这场大戏,她心里头想到还是怵得慌。
易婕回握着她冒汗的手心,给她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