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并未失身?舞雀不禁悲喜交加,那天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就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遭到了方其剑的侵犯。
难怪那日自己恍恍惚惚的又困又乏,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被方其剑下了药。
堂堂一个世子居然会用如此卑劣的下三滥手段,舞雀气得全身发热,手心滚烫。
“妈的,没用?”
方其剑看到舞雀挥舞着红彤彤的手,心有余悸地骂道。
“我就说那臭道士是个江湖骗子嘛。”柳全山嘲道。
“还好我有准备。”方其剑吃过一次亏,早就准备好了布,将舞雀的手包住并捆了起来。
舞雀觉得好笑,这布能挡得了火吗?
鹿儿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反抗,像被抽离了灵魂一般木然地躺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火从舞雀手中迅速窜出,烧着了布,也把绑住手的绳子烧断了……
“全山,全山!”方其剑恐惧地看着舞雀通红的眼珠和手上的火大喊道。
柳全山刚向舞雀看过来,门窗紧闭的屋里忽然刮起了一阵狂风,瞬间就把舞雀手上的火给吹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方其剑大笑,“真是天助我……”话音未落,他像是僵住了一样,眼睛瞪得老大,接着直直地朝下倒了下去。
舞雀正为这不懂事的风感到不知所措,见方其剑眼看就要倒下来压到她,本能地伸手将他推开,他重重地倒在了她身侧的床上。
混乱几乎在一瞬间结束,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到落根针都能听到的程度。
舞雀惊得目瞪口呆,赶紧坐了起来。
方其剑侧倒在她的左边,柳全山倒在鹿儿的右边,他们均一动不动,眼睛却都是恐怖地睁着。
而她后脑勺的那张符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枕头上。
鹿儿听到动静也睁开了眼,而原来绑着她的手的绳子也断在了旁边。看到倒在一边的柳全山和方其剑,她跟舞雀同样的惊讶。
二人害怕得连滚带爬地下床站得远远地看着床上那两具骇人的尸体,紧紧地挨着发抖,手足无措。
“怎,怎么回事?”鹿儿哆哆嗦嗦问道。
舞雀摇了摇头,突然想起还在外面的九云,连忙将食指放于嘴前示意鹿儿噤声。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轻轻打开一点门从门缝望出去。
外面十分安静,场面异常诡异。
只见几个家丁和牙冬姿势各异地躺在地上,死相难看,瞪着双眼,看上去全都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