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在局外人看来,只是一句话的事。
但对于社恐的人,却仿佛是要与全世界为敌。
现在的邵彬就是如此。
明明一个“不”字就能拒绝的事,她却拖了将近半个月。
今天还委屈扒拉地向顾立哭诉。
顾立能怎么办?
说服教育?
没用的,她不是没思想,只是思考的方式与常人不一样。
而且,她一旦认定的事,甭管对错,九头牛都拉不回。
不可思议?
但从她自身来看,这是她十几年的生活经验,是自认为的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法。
岂是外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不想跳,那咱就不跳,等下我去跟你班长说。”
如果解决不了问题,就去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
邵彬低头不语,却明显松了口气,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
“没什么事的话,去厨房帮我把菜洗了。”
“嗯。”
只要不是与人打交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邵彬还是乐意效劳的。
所有的试卷都出完了。
顾立现在忙着拍照,做数据,开网店。
至于那元旦晚会——
顾立现在很少参加班级活动了。
除非被抓壮丁,不然非上课时间,他都在教师公寓。
吃完饭。
邵彬收拾了茶几,又去厨房洗碗。
顾立依靠在厨房门口。
“师妹,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谁?我认识?”
“也不是具体的谁,我就想找个可靠的,有责任心的,心地善良,还很勤劳的。差不多,像你这样。”
邵彬闻言,将手上的碗擦了又擦。
“做什么?”
“想让她帮我照顾下网店。”
“哦——”
这个,邵彬可不会,不能帮到顾立的忙,心里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