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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看着小瓷钵里慢慢的黑褐粘稠物体,宛夜瞪大眼睛表情下意识的有些犹疑。简水谷平静的说,“刚制成的情殇的解药。”
“什么?”宛夜一惊,看着眼前人认真而小心的目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是需要沧安雪的血才可以吗?怎么……”
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睛瞪得更大,连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咆哮般:“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对他下手?”
说着的时候,手下意识的指向了不远处石床上的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宛夜先是愣了一下,看着没有给予任何回答的简水谷,忍不住嘶吼道:“为什么要这样?就算一辈子就这样又怎样?但是,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听着宛夜的质控的吼叫声,简水谷脸上的神情越发失落忧伤了。只是静静的用那双依旧清澈的黑眸看着眼前的女子,如仙般的气质被忧伤和无助所取代。
为什么要这样怀疑他呢?
摊开之前取血的手,只是静静的看着,什么话都不说。
宛夜只是愤怒的怒吼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在书上看到的另一个配药,惊愕的连嘴巴都合不上了。顾不上其他,上前一把拉住对方的手,然后迅速挽起他的衣袖。等看到左手手腕还未凝固的伤口时,咆哮的声音更大了:“你是白痴吗?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做出这种事,值得吗?你应该是干净的清泉,你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你的手,应该是用来救死扶伤,救助一个又一个被病痛折磨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染上血腥。不值得,为了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的手,不应染上血腥的,你的身体,也不应该为了我而有一点的损害。”
从宛夜开口的第一句话,简水谷就完全呆住了,整个人都傻傻的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是,之前心里一直弥漫的忧伤却慢慢被欣喜占据了。
“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白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话,我会心疼啊!!!!”最后一句,已经开始带上哽咽。看着眼前如仙的男子,宛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伤痛而哽咽:“你是天上的神仙,不该跟我这样一个以后要下地狱的人在一起的……”
简水谷再也耐不住心中如潮的欣喜一把将已经差不多快要凑到自己怀中的人儿一把搂住,一直没有任何过激表情的脸上此时却是一片狂喜和激动:“值得的,值得。只要是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白痴,白痴,白痴……”不断的用拳头捶着对方的身体,一贯如寒冰般冷漠淡定的宛夜,终于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感动,失控哭了出来。
隐隐的,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更加温馨了。
不知过了多久,宛夜才从激动中回过神来,意识到此时被对方抱在怀中的样子,小脸迅速染上酡红。挣扎着推开对方,却不敢再看对方一眼:“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了。”
简水谷心情愉悦的看着眼前害羞的女子,一直无欲无求的心里终于起了另一个念头。这个人,他不想放开,永远,都不想放开。
上前几步,执起对方的手,然后含笑道:“好。”
宛夜别扭的转过头不敢看眼前的男人一眼。似乎是因为她孩子气的举动,耳边猛地传来一种如风铃般清脆的浅笑声。很轻的笑声,却带着无尽的愉悦和欢喜。
脸红的快爆掉,正准备恶狠狠的瞪眼前的男人一眼,却刚好听到他用含笑的声音温柔道:“既然药已经配好了,那就来试一下吧。不然太浪费了。”
想起之前的事情,如同冷水从头顶灌下,漆黑的眸子再次恢复之前的清冷,慢慢上前看着那团黑褐色的粘稠物体,呢喃般道:“脸,很重要吗?”
难道眼前这个人,也是因为自己那张脸才会变得这么执着?
怀疑如同春笋不断在心里冒出来。
简水谷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摇头:“对我来说无所谓。只是,我不想你再因为别人的目光而变得不开心了。而且,只有真正解开所有心结的你,才会真正的开心。”
容貌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表现而已。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看到眼前人已经毁容的脸后还会如此的执着。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宁愿她一直顶着眼前这张脸,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不用担心会有别的人来跟自己抢她。那样,她就一直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只是,他不想她不开心。况且,就算容貌恢复了,如果那绝色的容颜会引来很多人的觊觎的话,那么,他就努力想办法把她藏起来不就可以了吗?
只要,她能开心就好。
这么想着,心情也慢慢变得开朗,嘴角勾出的笑容也越发温柔。
看着对方眼中流转的光彩,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般,宛夜怔了下,心里猛地淌过感动的暖流。然后,有些话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开了口。
“除了你,我已经无法再相信任何男人了。”
垂眉掩去眼中的忧伤,宛夜知道,就算自己无法对眼前的男人产生爱情,她也无法再爱上其他另外一个男人了。之前两段失败的爱情已经把她所有的希望和期待耗尽。心碎的太厉害,真的无法再缝补起来了。
简水谷浑身一震,清澈的眸子里立马迸发璀璨的光芒,本就俊美的容颜因为双眸中的光彩变得更加的俊美让人惊艳失神:“宛夜……”
宛夜别开眼,不去看眼前的男人一眼。因为,莫名的,看着对方欣喜若狂的神情,她竟会觉得有些害羞。
是啊,就算不会爱上,这个男人,却是现在的她唯一愿意去选择相信他的真心的男人。
“这个药膏涂在脸上以后要在床上躺三天不能动弹。为了怕你难受,所以等会等药膏涂上去以后我会点上你的昏睡穴,每隔一段时间解开一下。这样行吗?”从另一个地方端出另一个更小的瓷钵,简水谷紧张的问道。
“这个是什么?”看着小瓷钵中跟之前那个完全相反的乳白粘稠物体,宛夜不解的皱眉。
“这个是修补脸上的伤疤的。”简水谷愣了一下,然后老实的解释道。
“哦。”宛夜点头:“就按你想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