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离开哪里?」梦羽竹圈紧他的肩膀,紧张的问。
「本王要你尽快成为我的王妃,你就不用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你的脑袋会跟身子分家。」
夏常君的大笑伴随着梦羽竹的抗议声,缓缓消失在仪和殿……「小安子,我有说过要赦免梦羽竹的罪吗?」在他们离去的同时,夏常昭突然出现,眉宇深锁地问着一旁的小安子。
「回禀太子,没有。」小安心尽责地回道,「但请恕小安子斗胆,如果广陵王说有,那太子也就只好认了。」他弯起嘴角,偷视着主子一脸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唉!罢了、罢了。」他一甩袖,摇头轻歎地走入怡书阁。
他下次若要再见二弟,不知又要隔多久了。
半年后「王妃,天色已晚,请回府。」
段娄望着仍在溪流中玩得不亦乐乎的广陵王妃,浓眉不禁揪得更紧。现在的他几乎已成为王妃的随身侍卫,足见主上是多?爱惜王妃。
「王妃,我们听段护卫的话回府去好不好?不然王爷若是比我们更早回去,那奴婢可就完了。」待在溪畔的侍女,连忙附和。
广陵王妃,也就是梦羽竹,正玩在兴头上,根本一点都不想理会人。
这是她成为王妃以来,第一次能在没有夏常君的陪伴下,无拘无束地脱着鞋子,踏着清澄透澈的溪流泼水玩乐。
「王妃,您就可怜可怜奴婢吧!」眼见即将日落西山,侍女更是大?紧张地催促。
「好啦!瞧你紧张成这样。」
梦羽竹撩起自个儿的裙摆,缓缓地走上岸,侍女赶紧牵扶着她,以免她不小心滑倒。
梦羽竹在侍女的帮助下很快地打理完毕,就在她准备要上马车之际,突然从远处走来一名布衣装扮的少妇正提着个木柄,往溪流方向走来。
猛地,一阵突如其来的莫名心悸让她放弃跨上马车的动作,转而朝那名少妇走去。
「王妃,您要走去哪?」
侍女急忙赶上去,而眉头锁得死紧的段娄也正要跟上前时,突然教一阵疾速的马蹄声给止住脚步。
每当梦羽竹走近那少妇一步,心口就震一下。
好象喔!少妇的侧脸几乎跟姊姊一模一样!
梦羽竹终于停在少妇的身侧,而少妇在此时注意到她旁边有人,于是徐徐地站起身,正面朝着满脸万分惊喜的梦羽竹。
是姊姊没错,姊姊居然没死!
瞬间,热泪盈满眼眶,只消一眨眼便会滚滚落下,当她激动得想抱住她,大声呼唤她时,却被梦羽烟接下来的话给震得当场傻愣住。
「这位夫人,有事吗?」梦羽烟生疏有礼的问。
「你不识得我了?」
梦羽烟摇摇头,奇怪地看着梦羽竹好似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我妻子身子不适,告辞了。」骤然出现的夏常君,爱怜地将摇摇欲坠的梦羽竹给揽在怀中,转身离去。
「等一下……」梦羽烟这时却突然唤住他们,「我因为生了场大病,所以失去了大半的记忆,或许,我真认识夫人也说不定。」
闻言,梦羽竹又惊又喜地转头,想跟姊姊解释一切缘由。
原来姊姊是失忆,并不是不要她这个妹妹。
「竹儿,不要说。」夏常君拉回她急于奔去的身子,意喻深长的说。
「为什么?」她不懂。
「你忍心再勾起她痛苦的记忆?就让她重新开始吧!」
「我……」常君说得对,若只为了能使姊姊记得有她的存在而把不堪的过往统统摊在她面前,那她不是更该死?
梦羽竹深吸了几口气,走到梦羽烟面前,轻声地对她说:「因为姊姊长得很像一位待我极好的亲人,所以我方才才会失礼,真是抱歉。」
「原来是这样呀!」梦羽烟不疑有他的笑笑。
「这只银环请你务必收下。」接着,梦羽竹将戴在手腕上的一只绿宝银环给拔下,递给了她。
「这……不行的……」梦羽烟虽然推却,但不知为何,却不由自主地接下,彷彿这只银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