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这一幕深深的惊骇了陈艾儿。可是不等她惊恐,那被她抽了的男人,立刻猛扑了上来,抓住了陈
艾儿的秀发,将她扔了下去。“打死这个臭婊子,敢对大爷我动手!”站在马车上的男子显然是这一群
饥民的头头,朝着摔落在地的陈艾儿啐了一口,狠声道。一群难民立刻围上前对着陈艾儿拳打脚踢,一
个个都是落魄的没有发泄地方的人,纷纷都好似将陈艾儿当成了发泄的地方,脚下根本不留情。陈艾儿
被扔地下,还没有从头发被扯的疼痛反应过来,一道道重力变狠狠的落在她的身上各地。拳打脚踢瞬间
如雨点般落下,痛她意识空白。可是当手碰到胸口中的金簪,她有坚持那一抹意识,大声的呼救,可是
周围许多的难民都是冷眼傍观。“住手!”就在陈艾儿绝望之际,一道清远的声音响起,随后踢打她的
人越来越少,最后纷纷倒在地上哀叫连连。陈艾儿已经是鼻青脸肿,眼睛都已经模糊,可是她仍然看到
一抹顷长身影站在她五步之远,不顾疼得骨头都已经松动的剧痛,她强撑着慢慢的爬过去,雪白的地面
被她拖出一道血痕。终于她爬到他的面前,费力的半撑起身子,抬头,雪花飘飞中,她看不清他的容颜
,她紧紧的揪着他垂下的华贵的大麾:“求你……带我去梁都……聂将军……梁太子……我要见……”
原本就要转身离去的凤清泽在看到雪地里那个遍体鳞伤的女子,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可是却凭着一股强
大的毅力硬是拖着命在旦夕的身子一点点的爬到了他的面前,为此他眼波不仅一动,这样坚毅的女子他
第一次遇见。于是他蹲下身子,将她断断续续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目光更是不经意间,瞟见从她松散的
衣襟里掉出的金色一角,即使在茫茫黑夜中,那红光也闪进了他的眼中,漆黑的凤目不禁一沉,竟然不
顾脏乱,将陈艾儿抱起。“三哥你……”凤清河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竟然抱起这个又脏又丑的女子。
凤清泽却是没有说话,抱起陈艾儿策马而去,凤清河唯有跟上。然而凤清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抱起陈
艾儿的那一瞬间,一个锦囊从他的腰间掉下,掉在厚厚的雪花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楚淡墨再次醒来
,是因为马车的摇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立刻明白自己身处何地,看着一旁执卷读书的凤清澜,眼
中冷光一闪:“你给我下药!”聪明如楚淡墨,自然知道她会睡得如此的沉,甚至是一觉睡到天亮,定
然是因为有人对他下了药。“墨儿,你有没有发现,你总是习惯将所有的事情都以为是我所做。”凤清
澜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漆黑的凤目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让人看不清楚。楚淡墨被问得心口一
滞,是啊,昨日明明是三人,可是她丝毫没有想过梁玉熙,一想到自己被下药,矛头就直接指向她,这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若是凤清澜没有指出,她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她似乎真的对他防备之心太重,对他
的偏见太深,也好似真的没有用公平的眼光去看待他。“对不起,我只是……”楚淡墨人生以来第一次
道歉,可是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解释。凤清澜唇角欢愉的展开,好似一朵娇艳的花骨朵儿一层层的绽开
,最后美艳摄魂,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执起楚淡墨的手,他清润的声音温柔而缱绻:“墨儿无需道歉,这
是否也意味着墨儿凡是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我?”“你——”楚淡墨心底那一丝丝的愧疚也因为这样的一
句话而转为恼羞,看了笑得志得意满的凤清澜一眼,而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后问道,“我们要去
哪儿?哥哥呢?”凤清澜听到楚淡墨脱口而出的‘哥哥’,眸光一闪,而后敛去调笑的沈清:“我们已
经离开了梁都,他,回去了。”楚淡墨闻言猛然抬头,未经思考对着外面大喊道:“停车!”车子果然
应楚淡墨的声音而停下,楚淡墨翻身起来,好在衣着整齐,也没有理会凤清澜就跳下马车。“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