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琎倒不在意被误会,只不过他在看到周轶眼里的勃勃兴致时微微头疼。
本以为到这会儿她也该消停了,可她似乎并不想就此结束她的漠邑之旅,老实地跟他回去呆着,此刻他甚至有些后悔把她留在了漠邑,早知道她这么能折腾,他下午就该让四马和热黑先把她带到古木里尔。
她简直是身在险境而不自知。
开往葡萄渠的汽车里,气氛异常地沉默,坐在后座上的丁琎和周轶完全不交谈,坐在前面的热黑和四马也不敢吱声。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出去走了一圈,丁队突然说要去一趟葡萄渠。虽然不清楚原因,但看他表情,似乎并不是自愿想去的,想到这,他们不得不再一次佩服起周轶来。
葡萄渠是烈焰山西侧的一个峡谷,南北走向,沟谷狭长平缓,沟内有环绕的溪流和连绵不尽的葡萄架,它被誉为火洲的“桃花源”,每到葡萄成熟的季节,这里就会成为中外游客来漠邑的必去之地,尤其是每年葡萄节这天,更是人烟辏集,好不热闹。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就开到了葡萄渠,进了沟里,热黑直接驱车到了接待站,葡萄节的活动就在那儿举办。
接待站依山傍水,有数十条的葡萄长廊纵向延伸。
他们到时,廊外已经停满了车,热黑一时找不到车位,就让周轶和丁琎先行下了车,他和四马两人去找停车位。
每条葡萄廊都有不同的活动,同样都是人头攒动,十分喧嚣。
周轶随便挑了一条葡萄廊进去,经过入口站着的特警时,她还有意地多看了两眼。
长廊顶上盘绕着葡萄藤,葡萄叶大而绿,叶底下垂着一串串饱满的葡萄,廊里摆着很多长桌,桌上放着各种新鲜的葡萄和大小不一的葡萄干供人品尝。
周轶来漠邑后只吃过无核白,还没尝过其它品种的葡萄,所以当工作人员邀请她进行品尝时,她没有拒绝,摘了几颗颜色不同的葡萄尝了尝。
每一种都很甜,但又甜得各有千秋。
丁琎一直跟在周轶的后面,尽管他对她这个点还要求来葡萄渠玩有些微言,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懈怠,反而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保护者的角色,甚至在其他游客拥过来品尝葡萄时还会伸手挡上一挡,让那些人不撞到她。
周轶余光看到他偶尔伸出来的手臂,嘴角微扬,她从盘里摘了一颗浅紫色的椭圆形的葡萄,转身举到了丁琎的嘴边:“这个,尝尝。”
她突如其来的示好让丁琎有些没想到,加上这个动作暧昧,他不由地端视着她,想看穿她此举的目的。
周轶又把手举高了些,就差直接送进丁琎嘴里了。
边上有人看他们,那个工作人员也笑着注视着他,眼神带着笑意和期待。
丁琎不好在人前驳了她的意,他扫一眼她指尖的马奶子,后退一步,从她手里拿过那颗葡萄丢进了嘴里。
周轶搓搓指尖:“甜吗?”
“嗯。”
“这种最甜。”
尝过了葡萄和葡萄干,周轶又去了另一条摆满葡萄酒、酒香四溢的长廊里品了当地特酿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