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已经两年多没正正经经地说上一句话了。她一上来就要茶叶,自己就给了。哦,自己怎么那么没骨气呀。
“没有。”硬邦邦的两个字砸在地上,还带着安然熊熊燃烧的怒火。
袁臻臻垂下眼帘,瞄瞄安然手上的茶叶罐:“没有了?那这是什么?”
“我自己都不够,凭什么给你呀。”
安然决定不在这里和她掰扯,绕过去,走到水池边开始洗杯子。
当躲藏成为了习惯,安然对于自己没有马上扭头走出去还是很钦佩的。
袁臻臻就扭着头看着她,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半晌,才又说道:“安然,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魏啸和尤欣然已经决定在明年这个时候结婚了。你又何必放不下?”
看到安然连点反应都欠奉,又再加了一句:“……魏啸他根本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那适合谁?尤欣然吗?这个用得着你来帮我做决定吗?
安然把杯子摔到水池里,任凭它出乒乒乓乓一串响,“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帮我决定谁适合我,谁又不适合我!”
“我是你的朋友,我不能任凭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朋友!到底什么才叫朋友?
安然倏地红了眼眶,却拼命忍着不让泪珠掉下来。
“朋友?是!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可你却帮着你的新朋友捅了我这个朋友一刀。什么叫错误的道路上?我爱魏啸有什么错了?难道因为尤欣然也爱上他了,我爱他就是错的?”
当初的分手,最令安然难堪的并不是魏啸的移情别恋,而是袁臻臻的推波助澜。最好的朋友帮着别人抢自己的男朋友,这算什么?她安然是不是做人太失败了!
“有些事情也许我根本不该瞒着你。”袁臻臻蹙了眉头,似乎是叹了一口气,“你心中的魏啸是什么样子,温文君子?那你知不知道他曾经为隔壁班的许晶晶服过安眠药?”
许晶晶?同一届三班的那个“黑榛子”?
“什么时候?”安然有些失措地靠在水池边上。魏啸和许晶晶应该根本不认识才对。
“高二的时候。”
高二?也就是她和魏啸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
袁臻臻的话一声近,一声远,飘飘忽忽让人听不清楚。
“……魏啸从咱们上高二开始就在追许晶晶。人家不同意,他就服了安眠药。……后来还是许晶晶找到我,我打电话给他同学,才把人给救了回来。”
“为什么我不知道?”
安然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问。
“许晶晶当时在追她们班的班长,自然不会把这个事情往外说。……你一直都只是魏啸的备胎……所以欣然一出现他才变得这么快。”
备胎——原来我一直是备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