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和他亲 热的时侯,程世都有一种想狠狠抓住他的感觉,他的年轻的身体紧实而性感,两个人做 爱的过程,总有一种蜇伏着很多东西蓄势待发的感觉,就像他这个人,有时你觉得他虚弱而无助,有时他又无比坚强和独立。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程世说“你要好好的。”
安予禾瞅着他,慢慢贴过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听见了么?”他想确认他的回答。
安予禾微微笑了笑,又亲了他一下。
程世狠狠地吻着他,嘴里乌突“听见了么?回答我?”
“唔。。。。。。”安予禾的回答也是乌突的。
程世的激情迸发着,解开他的衣扣,狠狠地吻着他的颈窝,他的胸口,他的一寸一毫,安予禾发出淡淡地呻吟,直到程世进入他,不同寻常地发泄着他那些破体而出的情感的时侯,被他极力抑制的哑叫才突破了喉咙,这是两人最疯狂的一次做 爱,淋漓尽致,却充满着痛楚。最后,安予禾的眼睛几乎失神地看着不住喘息着的程世,他的嗓子发出暗哑的声音
“程世,我爱你。”
程世趴在他身上,搂着他,同样低哑地不住重复“禾苗儿,我爱你,也爱你,爱你。。。。。”
安予禾觉得自己好像哭了,有什么顺着眼角滑下去,可他的嘴角却是上扬着,看上去,像在笑。
那天晚上,安予禾烧得滚烫,程世才发现,他受伤了,过于激烈地动作,让他受伤,并且伤口有些感染。
不得不去医院做了处理,安予禾一直闭着眼睛,医生离开后,才慢慢睁开,瞅着紧张的程世,程世内疚地看着他;安予禾烧的有些神志不清,看见程世焦灼的眼神,他慢慢说“没事。”
程世觉得心疼,难受溢于言表。
回到家后,程世忙里忙外,在床边守着。安予禾昏睡着,每次迷蒙中睁开眼,都看到床边的程世,他总是很满足的微微笑着闭上眼睛。
程世看着他的笑,愣着。
“这样真好。”安予禾后来好了很多的时侯说“一直病着就好了。”
“好点了么?”程世紧张。
“补偿吧?”
“嗯?”
“把我弄病了,补偿一下吧?”安予禾笑。
程世心情也轻松了些“好哇,怎么补偿?”
“我想看海。”
程世一楞。
“咱们去看海吧?”
“现在是冬天!”
“冬天也行。”安予禾支起身体“夏天还可以再去啊。”
“现在么?”
“现在。”安予禾坚定。
忽然,程世明白了,安予禾的心情,他想要一个两个人的回忆,他很少任性,第一次,却在这样的时刻,他怎么可以拒绝。
再次来到飞机场,大病刚愈,他带着憔悴的兴奋。
如果不是已经预见了未来,他可能不会有这么大胆的要求,他觉得,所有人在面临选择,他是选择的一方时,他总是会被放下的那个,即使这次,程世也是一样;他不会因为有了他,而放弃报仇,所以,他不会让他那么做,两个人的未来已经那么虚无,他只有选择任性一次了。
飞机腾空以后,安予禾看着渐渐远离的地面,想起了上次他们坐飞机的情形,程世侧头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安予禾,突然想,如果两个人就这么离开,好不好?
他们去了程世在海边买的那个房子,两层的小楼,因为很少过去,很冷清,但安予禾显然更加兴奋,从小楼的后门冲出去,就是沙滩,雀跃地跑在上面,沿着海的边缘,来回的奔跑着。程世站立着看着那个像孩子一样的爱人,只希望这一刻凝结。
“程世。。。。。。如果。。。。。。。不回去了。。。。。。好不好?”站在海边,看着冬日里灰蒙蒙的海面,程世突然听到安予禾的话。
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已经再听到他故作俏皮的声音“开玩笑的。”
一阵揪心。
第二天起来,身边没有安予禾,程世来到窗边,往外面看,果然看见他正跪在沙滩上,在用沙子堆着什么,他只穿着一件面的帽衫,程世穿好衣服,拿了他的棉衣,走了出去,来到他身边,才发现他堆了一个几乎一样的海边小屋,旁边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