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来到咖啡馆的时候,满眼看不见自己老哥,正在迷惑,一个青年朝她招手。林夏朝青年走近,听他说:“找林冬吗?他去卫生间了,你坐会儿。”
林夏很美,皮肤像文艺复兴雕塑,眼睛像婴儿般的纯净,绝对没近视。她让黄格想起多年前还很年轻的女老师,也让黄格很迷惑,林冬都说自己快40了,为什么还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妹妹?当然,现在很多矫情的男人,刚刚过30就说自己快40,很正常。
林夏笑起来更美:“你是黄格吧?”
黄格惊讶:“你居然知道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林夏:“我哥是林冬,我是林夏,一看就知道兄妹俩,我爹真会玩儿。”
黄格:“哦,会玩儿,这名字我可以玩儿一辈子。果然是盛夏女孩儿,跟三傻一样,你哥说你要跟一个穷小子好。”
林夏有些恼怒:“三傻?你是说珊莎吧?我也看过权游。”
黄格:“啊?你看过?那你的悟性不高啊,我以为看过权游的人,不可能再相信爱情。”
林夏:“小毛孩儿,你懂个屁!”
黄格:“呃……不错,我懂个屁。我已经有快十年没恋爱了,但我还记得初恋分手的时候对我说的那番话。她说,冰与火这书太可怕了,凡是相信爱情的人都没好下场。你看,培提尔相信爱情,为了爱情跟情敌决斗,虽然苟活了下来,但失去了对人间所有的希望,变得阴险狡诈歹毒,阳光少年变成了恶魔鬼魂,相当于死了。罗柏少狼主,战无不胜的正直的北境之王,为了爱情得罪了睚眦必报的瓦德大人,在恐怖的红色婚礼上被谋杀,成了悲惨的最有主角相的角色。培提尔这么惨,爱上他的女人就更惨了。培提尔一直误以为他给徒利公爵的两个女儿都开了包,我一直看到莱莎被谋杀之前的最后的精彩瞬间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被开包的是莱莎,不是培提尔喜欢的莱莎的姐姐,培提尔喝多了,把妹妹开包的时候一直喊着姐姐的名字。可怜的被开包的妹妹,虽然贵为徒利公爵的女儿,却不得不嫁给了老头,连夺取了天下的国王都是这老头的养子。为爱情疯狂的莱莎,被阴谋家培提尔引诱,谋杀了自己的尊贵的老头老公,写信欺骗姐姐一家跟实力强大的兰尼斯特发生致命冲突,到头来,骇然看见终于来到自己身边的梦中情人吻了姐姐的女儿,她最后疯狂地要把侄女珊莎推下万丈悬崖,却最终被一生所爱推出了月门,化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冰渣……你真应该看看莱莎最后这段,对她的为爱而生的一生的疯狂总结,到最后,憎恨一切,怀疑一切,相信一切,彻底失心疯。好精彩的,别看电视剧,看书……”
“不过是小说……”林夏想轻描淡写一番,但黄格看到了她美丽的大眼睛里面的一丝恐惧。这美女,让黄格想起那个比男人还强壮的男人婆女骑士,为了寻找守护的女主人的女儿,一路上愚蠢的问路人:“有没有看见一个13岁的美丽贵族处女?她有一头枣红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
林夏的头发染成了枣红色,还戴着浅蓝色的美瞳。
黄格的一番长篇大论的末尾,林冬已经回来了,责备他的朋友:“你怎么说这么恐怖的事情?”
林夏“哼”了一声,拿起哥哥的特斯拉ModelX的钥匙就闪人了。
黄格看着林夏的蓝白相间格子裙摆飞旋了一下,像一只林中鸟,飞快消失在咖啡馆的巨大落地窗转角。收回目光之后,耸耸肩:“我在告诉她错误的爱情的恐怖后果,吓吓她。”
林冬苦笑道:“但愿你能办到,年轻的少女,只知道玫瑰的好看,不知道……别的。”
黄格:“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儿,我好像背叛了自己的阶级,我本应该为穷小子说话,因为我就是一个穷小子,如果这穷小子真的成功了,算说我这个阶级的成功?”
林冬:“我们之间的差距没那么大,我最多算中产,你……不久的将来很快也会变成中产,而这个小子,真的是穷,而且,我很怀疑这小子对爱情的忠诚,恐怕是骗钱的货色。但是我妹妹就是听不进去,谁的话都不听。我不敢说太多,否则她连我都不理睬了,我父母已经被她够嫌弃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转到了别的地方,没有想到,才过了一个半小时,林夏居然就回来了,巧得很,她老哥又去了厕所。
林夏明显没好气色,把车钥匙放在桌上,说:“他是不是膀胱有问题?老是上厕所。”
黄格哈哈一笑:“原谅中年人尿频了一点……我的话是不是其作用了,你没有愉快的玩耍?”
林夏白眼相看:“少臭美了,跟你没关系。”
黄格:“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在潜意识里,我的话有影响了,你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流行这套。Facebook正在申请一个专利,利用人耳听不到的声音来激活用户的语音助理,获取个人信息,哈哈,这招真是歹毒,果然很Facebook。以前有一个电影是埋汰扎克伯格人品的,我还不太信,现在看来……”
林夏:“你今天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