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辈觉得他们仗恃的可能不是梅花针,也许别有所恃?”
墨非子瞧瞧四个大汉,笑道:“除了他们手中的梅花针筒外,就是怀抱中的长刀,难道那长刀之中,还有什么可怕的变化不成?”
“不是刀……”肖寒月缓缓说道:“晚辈江湖上的经验不足,实在瞧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晚辈觉得这四人沉着得大悻常情,晚进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可疑?”
墨非子道:“咱们总不能就这样和他们对峙下去,不管有什么危险,在下先瞧看一下,你在旁侧戒备。”
肖寒月虽然江湖阅历不丰,但他才智过人,既然一发觉了可疑之处,总觉有些不对。
但队恶隐藏于何,却又无法说出一个明显的地方出来,只有凝聚了全身功力,暗作戒备,必要时全力驰援。
以墨非子的老练、经验,受到肖寒月点明之后,亦十分小心起来.仔细的观察之下,心中也感觉有些可疑了。
那些抱刀的大汉太沉着了,就江湖上高手而言,不论何等身份的人物,面对着鼎鼎大名的墨非子子时,至少也该有点激动的神情,但这四个人却如古井无波的,连眼都不眨一下。
距离四人还有一丈左右时,墨非子停下了脚步,冷冷说道:“贫道墨非子,四位怎么称呼?”
墨非子是武林中最有名气的剑客,只要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都应知道他的名字。
但那四位大汉充耳不闻。
墨非子长剑平胸,道:“四位可以发出暗器了,贫道目下的距离,是梅花针筒最有效的距离。”
四个目光转动,望了他一眼,仍然是默不作声。
墨非子长长吁一口气,道;“好!贫道话已说明,诸位既是不肯出手,那贫道就得罪了。”’右手一振,手中长剑,幻了一片光影,直向最右一个人刺了过去。
这一招,剑势如轮,幻起一大片光影,但剑势的速度,却是不快。
那右侧大汉左手单刀突然施一招“推窗望月”,单刀封住剑光,右手的梅花针筒同时移动,指向了墨非子。
两人的刀剑并未接触,墨非子的用心,旨在诱敌施用梅花针。
所以,当对方针筒移动时,墨非子立刻挫腕收剑,长剑立刻化作了一片绕身的剑幕。
肖寒月全神贯注,盯在那大汉身上。
他一直有种感觉,这四个大汉的利害之处,绝不在那梅花针筒之上。
梅花针固然是江湖上歹毒的暗器,但如拿来对付武林中第一流高手,如墨非子这样的人物,绝无得逞的机会,这中间的道理,二先生应该明白。
墨非子剑势化作了罩体光幕,但那大汉的右手梅花计并未发出。
有一种被戏弄的污辱,激起了墨非子的杀机。
他冷笑一声,道:“贫道倒要瞧瞧,诸位这份过人的镇静工夫,能不能保住性命。
真气凝聚,举起长剑。
肖寒月虽然未能全部了解这些人的危险之外,但已瞧出了一点苗头,急急叫道:“道长且慢。”
墨非子正准备出剑一击,闻言停手,道:“肖大侠可是瞧出了什么?”
肖寒月道:“道长可曾看出,你攻向右侧之敌时,其他人既不出手援救,肃立原地,一步也未移动?”
墨非子嗅了一声,道:“果然是有些可疑,不过,贫道还是瞧不出他们的可怕之处,如果只是凭借手中的梅花针筒伤我,老实说,贫道实在不放在心上。”
这时,闲云大师、闻百奇等,都已进入山谷,和白玉仙等聚集在一处。
这谷内一片平坦,数十丈内没有可以藏身之处,不怕敌人隐身暗算。
肖寒月道:“道长,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站着不动,莫非那些恶毒的布置,就在他们身前,所以,他们才不肯离开一步,仍站原地。”
墨非子看那抱刀大汉停身之处,一片绿草如茵,和别处并无不同,摇摇头,道:“贫道看不出来。”
闲云大师忽然一拂大袖,飘飞而至,落在墨非子的身侧,道:“道兄请退后一些,由老衲试试他们。”
墨非子知道这老和尚的劈空掌力,可及三丈以外的实物,这方面的成就,放眼江湖,无人能出其右,当下退后两步。
闲云大师也缓步后退,直到距那大汉两步左右时,才突然扬手发出一掌。